说完云逐月便又低下头去,却是继续保持沉默,不再跟祁墨箫提起刚才那件事情了。
如果祁墨箫有心想要帮他的话,一开始就会答应她的请求,而不会在这个时候才跟她说这种话,也不会在昨天和今天将自己困在府中,还擅自拿走祁子羽邀请她的帖子。
“本王可没有猫哭耗子假慈悲。”
虽然云逐月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但祁墨箫也迅速从她的话中看出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挑眉笑了笑:“这几天本王已经在着手调查沉月谷的事情,已经从中发现了一些古怪之处……”
还不等祁墨箫把话说完,这话落入云逐月耳中,云逐月眼里就顿时迸发出一阵欣喜之色,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并询问道:“是什么?有没有证据?”
原本以为祁墨箫对她这么冷漠,只是因为不想因为他和沉月谷这件案子牵扯上什么关系,没想到祁墨箫却在暗地里寻找证据推翻沉月谷事件。
而且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一时间云逐月又忍不住有些生气,瞪了祁墨箫一眼:“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还要将我像个傻瓜一样关在府里?”
但说完这句话,云逐月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逐渐沉默下去,转过头去,不再看向祁墨箫。
与此同时,原本一双有些亮晶晶的眸子,此刻变得暗沉起来。
即便她没有说什么话,可她眉宇之间充斥着的伤感之色还是让祁墨箫看着有些心疼。
祁墨箫方才心软,一时间说出了那番话,但此刻话都已经被放出来了,他也不想再继续瞒着云逐月。
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在云逐月的脚踝上案揉了一下后,才将手收了回去,抬眸看向云逐月,语气中分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希望你能放在心上,离祁子羽远一点。”
又是这句话。
云逐月勾唇冷笑,却并未反驳他,因为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他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因为不管她待会儿说什么,祁墨箫都有的是理由来辩驳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继续和祁墨箫说下去的必要。
况且刚才听到祁墨箫说的那番话之后,不可否认,她心中的确是有些高兴,但云逐月很快就冷静下来,并且反应过来:祁墨箫原本就不想让自己从这个屋子里出去,他现在将她重新带回这里,自然会编造一个谎言,让自己老实一点。
云逐月若真的相信了他,可他又没有行动的话,那沉月谷那些人命岂不是白白丧命于朝廷的鹰犬之手?
正是因为心中含着这样一层顾虑,所以不管祁墨箫对云逐月说什么,云逐月此后都没有再开口接话,并且她也没有再看过祁墨箫一眼。
见云逐月还是不说话,祁墨箫便知道她误会了自己。
恐怕他如果不将事情跟云逐月说清楚,只怕这丫头会越来越讨厌他。
于是祁墨箫只得叹了口气,微微俯身上前看向云逐月,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顿时云逐月心生警惕,不等祁墨箫有所反应,她就已经迅速将手放在了枕头底下。
这枕头底下藏着什么东西,虽然没有被她拿出来,但只从那闪烁着寒芒的光亮来看,就知道那里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一时间,祁墨箫双眸微眯:“难道你不想听听我知道什么吗?”
这话刚刚落入云逐月耳朵里,她便有些犹豫起来。
于是她原本放在匕首上的手逐渐放松了一点,目光,瞬间警惕地看向祁墨箫,等着他将剩下的话说完。
而祁墨箫的目光落在她唇边那一丝血迹上,想起刚才暗卫攻击她的那一掌,便有些心疼。
于是他拿着手绢轻轻给云逐月拭去嘴角的血丝之后,一边说道:“你知道京城之中的如意酒楼吗?”
“如意酒楼?”
祁墨箫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跟自己提起这个地方,既然此刻对他说起这个酒楼,便说明这个酒楼一定有什么古怪,起码这地方一定跟沉月谷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只不过转瞬间,这些念头就从云逐月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不禁抬眸看向祁墨箫问了一句:“那地方究竟和沉月谷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我的人已经查到这个酒楼跟沉月谷之前有过来往,此后不久沉月谷就出事了,但酒楼却能平安无事。”
磁性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缓缓流露出来,带着一股安稳人心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声音,让云逐月逐渐冷静下来,脑海中的理智也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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