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这后宫之中只要是有关人的地方,就处处需要打点,但臣看账簿的时候发现清常在似乎并没有打点下人的习惯。”
祁墨箫不疾不徐的说着,却没有给皇上反应的时间,便继续解释道:“一个人倘若只进不出,不就成了貔貅吗?”
“你说清常在是貔貅?”
原本见了祁墨箫,对自己的禀报之后,皇上心中还有些不愿相信,而且也有些震怒。
可当他再次听到祁墨箫中冒出来的奇妙比喻之后,顿时皇上被她气得有些哭笑不得,继而抬眸看着他,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咬定那个清常在收受贿赂,不知道你有没有证据?”
皇上虽然还是笑眯眯的说着,但他眼里却没有笑意,语气中也带着一份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要知道那清常在可是皇上的妃子,若是清常在这边出了差错,皇上的脸面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况且这事传了出去,还会给他一个治后宫不严的名头。
想他一个堂堂皇帝却连自己的内宅都管理不好,这事传出去,教他怎么做人?
最重要的是,这后宫妃子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搞这种动作,足以可见,那清常在根本就不叫他放在眼里!
祁墨箫似乎看出来了皇上现在的态度,只是收敛了神色,微微低下头去对他躬着身子禀报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说到这里他语气却停顿了一下,饶有深意的抬眸看了皇上一眼:“但对方想必不会这么容易让你直接查到,一个貔貅若想藏下他,收敛的钱财,只怕会在宫里挖一个……暗室。”
他这般含蓄又直白的话,落入皇上耳中,瞬间皇上眼神一沉,冷冷地抿着唇转身,却迟迟没有跟祁墨箫说话。
而皇上不开口,祁墨箫也并不催促,只是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吩咐命令。
半晌才见皇上转身看着他,对他沉沉的点了点头:“好,那朕就依你所言,这就派人去搜查清常在的宫中!”
说罢,他往外面叫了一声。
瞬间原本守在外面的太监总管连忙滚了进来。
在听见皇上的吩咐之后,他匆匆对皇上行礼,然后带着人去了一趟翠竹轩。
只是当那太监总管即将和祁墨箫擦肩而过的时候,祁墨箫却饶有深意地扫了他一眼:“公公切记管好自己的手,要知道圣命难违究竟是什么意思,倘若为了不相关的人送上了这条命,那可就不值得了!”
他的话不疾不徐,却刚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太监总管顿时浑身一颤,更加不敢怠慢祁墨箫,连忙对他行礼后便匆匆跑开了。
就祁墨箫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懂?
不就是怕他待会儿到了翠竹轩搜查的时候,被翠竹轩的人给收买吗?
可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皇上又如此震怒,倘若他连皇上吩咐的这件差事都办不好,那他也不必混到总管的位置上来。
况且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什么时候该拿什么东西,他心中有数,根本用不着祁墨箫提醒!
可祁墨箫刚才那番话有无异,于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一直等到太监总管匆匆从御书房离开的时候,皇上才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淡淡的扫了祁墨箫一眼,语气中也听不出喜怒:“你倒是厉害,连朕的人都会拿捏起来了!”
祁墨箫摸了摸鼻子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心虚的低下头去,一副任凭皇上说教的模样。
但皇上心里清楚,若论中心恐怕在朝中再无一人如祁墨箫这般对他忠心了。
所以他也只是哼了一声,便重新坐回龙椅上,神态自若地处理起那些大臣送上来的奏折。
至于刚才他似乎还在为四好生气,但现在脸上却什么神色都看不出来了。
这就是一个帝王的情绪控制能力。
想要琢磨出他的喜怒,只要长期伺候他便会明白。
可祁墨箫却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揣摩他的心思,因为这时候再去触碰地王的情绪,无异于触碰他的逆鳞。
他这次来并不全是为了清常在收受贿赂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想假借清常在摸出沉月谷案子背后的凶手!
此时,翠竹轩。
昨晚虽然没有等来皇上侍寝,但是清常在的心情一样美妙。
因为这几日她比较盛宠的缘故,所以各宫都给她送来了一些礼物。
这些人中有的是奴才,有的是主子,但他们送来的这些东西却全都是真金白银。
清常在素来爱财,如今见了这么多东西,她怎能不高兴?
“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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