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裳,拿了一本画本在她手中给她看后,绿星才推门离去。
目送绿星离去的身影,云逐月心中有些暖。
“哎,也不知道将来谁会把这丫头娶了去,那倒真是对方的福气了!”
这近乎感慨的一句话刚刚落下,她脑海中就冒出了程宁的身影。
眼神闪了闪,云逐月似乎有什么主意,但却沉寂下来,没再继续想这件事情。
算了,他们之间的姻缘自己也不用插手,免得坏了这份好事。
刚推门而出,绿星便扫了一眼身旁守门的婢女,见她们懒洋洋的,就提醒道:“去通知王爷,就说王妃已经醒了,叫大夫再过来看看。”
倘若昨天皇后叫走云逐月的时候王爷也在那就好了,云逐月也不至于在大冷天的被皇后罚跪在雪地里。
这样一想,她心中就更觉得皇后可恶。
“是。”
婢女恭敬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通知祁墨萧。
而绿星则去了厨房,给云逐月盛了一碗端来给她喝下。
所以说现在才凌晨时分,但已经到了早朝的时间了,祁墨萧刚起身穿好衣服,就得到了云逐月醒来的消息。
但是他也顾不得上朝,连忙带着大夫赶过来,再给云逐月诊治一番。
朝廷之中的太医虽说医术好,但却信不过,所以祁墨萧在自己府中养了几个大夫,倒也方便。
隔着一层丝巾给云逐月诊脉,片刻之后,大夫微微皱眉,却又松开。
而后,他才起身对祁墨萧行礼:“王爷放心,王妃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两日就好。”
毕竟只是一般的伤风而已,更何况云逐月武功那么高强,能有什么事?
听到大夫这样说,祁墨萧心中这才放松下来,对他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云逐月身边握着云逐月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月儿,这几日就在府中静养,知道吗?”
云逐月也不是一个喜欢到处溜达的人,听祁墨萧这么说,她便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就算王爷不吩咐臣妾,臣妾也不想再去什么地方了。”
见云逐月如此,祁墨萧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那本王先去上朝,稍后再来看你。”
说罢,他起身要离去,走时给云逐月掖了掖被角。
但他才刚走到门口,就见原本躺在床上的云逐月又起身拿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不说,还递给他一把油纸伞,目光关怀的嘱咐道:“外面天气寒冷,万一下雪了,你拿着这个也好撑一下。”
“……好,本王先去了。”
嘴唇动了动,祁墨萧深深的看了云逐月一眼后,便接过这把伞,朝朝廷中走去。
云逐月站在门边目送他离开,原本黑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时又飘下了一层细雪。
温度逐渐变凉,那大夫也跟着祁墨萧离去。
等到人都走了房间又空下,然后云逐月才叹了口气,把刚才喝掉的鸡汤空碗放在一旁的托盘上,手里拿着一本画册重新看起来。
这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她也想找点事情打发一下。
绿星就挨在他身边,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绷子绣花,那双灵巧的手穿针引线,不一会儿就在漂亮的绸布上绣出一朵精致的花来。
云逐月的注意力逐渐被她吸引过去,不禁有些惊奇的看向绿星:“好厉害呀,这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吧!”
云逐月以前很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对于女工刺绣也从来不碰,见她突然对这女红感兴趣,绿星不禁有些惊奇地转头看她:“王妃,您想学这个?”
似乎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所以云逐月对她无奈一笑,解释道:“对啊,打发时间嘛。”
难不成要她去向京城里那些女人一样,走进什么名媛千金的交流圈吗?
光是看看之前那刘子瑶的下场,她就觉得挺可悲的,心中更没什么想要和那些女人打交道的心思了。
她跟那些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再者,如果那些人真的对她有好感,也不至于在皇后寿宴上对她冷嘲热讽。
正因为心中看得明白,所以云逐月才从来不主动接近那些千金小姐。
接云逐月这样想,绿星便松了口气,随后将手里的绷子放到云逐月面前,微笑着跟她解释道:“其实很简单的,奴婢教您,首先把针线像这样……”
两个看似是主仆,实际上却情如姐妹的女子坐在一处,两人绣着花的时候,时不时会闹出些笑话出来,倒也显得热闹。
与屋子里逐渐轻松的氛围不同,刚出了院子,祁墨萧便停下脚步,侧目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