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权放下电话,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竟会跟他一样偷偷跑回来。
路上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啊?这人看来也是精通夜行术的高手。
他不敢怠慢很快用火折点燃一支火把,大摇大摆的走出岗亭。
南木,就是泽鲁巴的内弟。他今晚被派出来侦查甲字七号墩的守备情况。
这条道他以前走过很多次了,所以摸黑走夜路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当他要接近墩台时,突然前面出现一支火把,他心中吃了一惊,连忙躲蔽到路旁一块大石后面。
难道自己被人发现了?不应该啊!
他自信绝没有暴露行踪,最后决定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很快,墩台的寨门打开了,又有人举着一支火把走下来。当下来的人走到大道上,两个人碰头了,彼此交谈了几句。原来守在道口的那一个就上山去了。
南木悄悄接近道口的岗亭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确实里面只有一个人在值守,墩台周围死一般沉静,看来这里的边军守备比较松懈,于是他转身悄悄顺着原路返回了。
墩台上,熊桂华和谭忠辉在大门等待郝有权回来。
刚一见面,她就对郝有权吩咐道,“权子哥,你立即返回宿营地告诉韩老六,今天晚上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密切监视这帮可疑的商队,我估计他们要乘夜偷袭咱们墩台。
如果他们真的前来,就让韩老六带领全部夜哨尾随其后,你就留在宿营地。”
“诺!”郝有权双手一抱拳正色应道。
熊桂华又从谭忠辉手里接过一个箭囊转交给郝有权,“这是里面是信号火箭,注意等我的信号。一旦见到墩台上升起火箭,你立刻逮捕所有人,不得漏掉一个!”
临行前,郝有权不放心的对熊桂华说道,“小侯爷,我们的夜哨都派出去了,你这边可千万不要再出来呀!守在上面最安全了。”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熊桂华手一挥把郝有权赶下山了。
山谷宿营地。
七八堆篝火将数百只牛羊圈在当中,圈子里阴显分成了两块宿营区,韩老六和秦辉武都是心照不宣的和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
一盏气死风灯挂在帐篷边的树桩上,帐内泽鲁巴等人正在听取南木的汇报。
“……情况就是这样的。千夫长大人,我们要不要先解决掉外面那股边军,然后再去袭击墩台?”
面色冷峻的泽鲁巴一摆手,想都不想就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绝对不可以,万一逃脱一个,墩台那边马上就会加强戒备,到时候仅凭我们这十几个人,想要拿下墩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千万不要惊动他们。
后半夜寅时三刻,这是人最困乏的时候,那时我们带上家伙什悄悄摸过去,先一举拿下墩台,再回头解决掉宿营地这帮人。”
秦辉武听完泽鲁巴的安排,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带着手下人过去找那个韩掌柜喝酒,能将他们灌醉当然更好了,可以省却好多麻烦。”
“去吧!”泽鲁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说完他就率先走出帐篷,裹上一床毡毯很快隐身在一峰骆驼的身下睡去了。
秦辉武只是望了一眼藏在阴影中的泽鲁巴,转身冲着自己的心腹一扬头,那人立刻心领神会,从一旁的货架上取出几壶马奶酒,跟着掌柜走向韩老六他们所在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