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桂华指着剩下的几颗飞雷对众军士说道,“只要鞑子胆敢往上凑,我就让他再尝尝飞雷的厉害!你们都给我用弓箭、滚木擂石往下招呼,等打退了敌人,晚上摆全牛宴庆祝!咱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哈!”
众军士一听有酒肉吃,顿时来了劲头,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朝惊魂未定的漠北人射去。
一架大型床弩也被几名壮汉奋力绞动起来,手臂粗的弩箭慢慢拉上弓弦,就在将要击发的当口,却被熊桂华紧急叫停。
“等等!我先把飞雷绑上再射。”
她带着满脸的坏笑将一颗飞雷固定在巨型弩箭的头部。
“放!”
随着一声令下,冒着呲呲火花的弩箭破空而出,再一次将漠北人脆弱的心理防线击的粉碎。
妈B,这也太欺负淫了!
从天而降还会爆炸的飞雷早已经超出了漠北人的认知,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鬼,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理,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了开始掉头往回跑。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整个泽鲁巴百人队开始崩溃了,同样被飞雷炸得灰头土脸的泽鲁巴早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也被自己的士卒裹挟着往回跑。
“全体骑兵,随我上马追击!”
墩台里这些老**子们听到墩头的命令皆是大吃一惊,拢共才十几名骑兵,还要主动出击!?不要命了吗?
熊桂华可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厉声喝道,“打开寨门!骑兵出击!!”
然后她自己牵着黑旋风从牛羊群中挤出去来到大门口。
谭忠辉和韩老六见熊桂华真的要出去追击,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应该劝阻他别冲动。
两人挤到跟前对熊桂华说道,“熊老大,咱们人太少了,人家好歹还有几十号人呢!万一杀个回马枪如何是好?”
“是啊!听老哥哥一句劝,咱别追了!把鞑子吓跑就得了。”
熊桂华理都不理他们,回头对郝有权喊道:“权子哥,你跟不跟我上?”
郝有权毫不犹豫大声应道,“小侯爷,您指哪儿,我就打哪儿,绝不含糊!”
说完他回头对其他军士喊道,“小侯爷平素待咱们不薄,大家伙儿愿不愿意跟着他下山杀鞑子立军功啊?”
“我愿意!”
“我也愿意!”
“算我一个!”
会骑马的军士纷纷表示愿意追随新墩头出战,一方面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另一方面新墩头上任以来的所作所为确实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看着这些群情激奋的普通军士,再想想手下这两个副手如此不堪的表现,真是令她愤懑不已。鞑子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照样是一个脑袋二个肩膀的血肉之躯,怕个鸟呀!
长期以来面对漠北人边军总是败多胜少,普遍存在畏敌如虎的心理,战术消极保守,即使面对有利战机也不敢争胜。
熊桂华知道要想打破这个怪圈,必须身先士卒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激起他们的血性和斗志。
谭忠辉和韩老六两个老鬼面面相觑,既然都这样了,没法子也只能跟上吧!如果小侯爷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是绝对逃脱不了惩罚的。
就这样,甲字七号墩仅有的十几名骑兵如下山猛虎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