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宏哲有些两面为难,一方面他觉得付春强的样子确实让人觉得可怜,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老婆今世的童年算是全毁在付永广一家的手里,而前世更是一直到重生之前都要受付永广一家的闲气,他也很是气不过的。
付春强看出庄宏哲的迟疑,忙对着庄宏哲说道:“姐夫,你劝劝姐姐,你们到我的实验室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庄宏哲点点头,对着付春强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拉着付春华往外走去。
付春华心里的气还没完全平复下去,脚下生风一般地往楼下跑去,庄宏哲在楼梯拐角的地方拉住了付春华:“宝贝,咱们不生气啊!”
这话让付春华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前世和今世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忍不住冲着庄宏哲叫了起来:“你怎么也和那些坏人一边了?”
庄宏哲一把搂紧了她的腰,从怀里掏出手绢来,轻轻擦拭着她一时擦不干的眼泪,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道:“你这么激动干嘛?也听听春强的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那一对臭不要脸的来了,我家的好弟弟就心软了,就不记得这么多年我们家对他的好,不要我们了呗,还能有什么!”付春华恨恨地说道。
“姐姐,不是那么回事,是前阵子我在门诊那边碰到了付永广和王浓梅,王浓梅现在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说是要开刀,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很是可怜……”
付春强在身后赶过来,急急地插话。可惜还没说完,付春华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们可怜,当初我们就不可怜,我们可怜的时候他们可怜过我们吗?”
庄宏哲忙帮着解释:“春华,你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们还是养育过春强几年,你们都可以不理他们。春强不能忘记啊。养恩也是恩啊!”
付春强感激地朝庄宏哲看了一眼,附和道:“姐,我也没想认他们做什么。只是看到他们那么可怜,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是让他们减轻病痛而已。你别听付永广说的,我根本没有叫他们爸爸妈妈。我有我自己的爸爸妈妈,我怎么还会这么叫他们。只是他们总想还回到从前。所以经常这样跟我这样自说自话,我可没有喊过一声。”
付春华哼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就是牛皮糖,沾上就不得脱,原来要不是队上给解决。他们又实在是做得差,你以为当初会又这么容易让他们搬走,这么十多年不见人影。”
庄宏哲听得她终于在自己的帮助下搭了付春强的话。心里很是高兴,这次关系要是拉成了。以后自己两口子吵架,说不好还能用上这心思细腻鬼主意比较多的小舅子。
付春强委屈地说道:“我这也烦着呢,本想着报一报那几年的养育之恩,哪里知道他们缠上了就不放,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说,还整日里以自己是我的父母自居,闹得心外科的同事们总是那样看我,觉得我居然让父母变成这个样子还不管,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付春华这会子用个食指戳了戳付春强的头:“你小子不是最聪明吗?怎么会给自己找了这么两个祖宗供奉着?”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有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
付春强这一下心里暖洋洋的,自己的姐姐还是心疼自己的。
前几天,他在门诊大楼的角落里看到付永广和王浓梅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那样一对衣衫褴褛、黑皮刮瘦的人居然是自己曾经那趾高气扬的养父母。
本来依着他们对付春强的欺骗和后来撕破脸的过分,付春强是不准备理他们的。
只是付春强看不得王浓梅那副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死的样子,这才上前与他们说话,又通过导师找了关系,才算是让他们住进病房了。
哪里知道后来他们就觉得是应该的了,还总是一副非常理所当然的样子来指派自己干这干那不算,还让自己买这买那的。
其实现在他还在上学哪里有钱,不过是家里的父母和兄弟姊妹看他没什么钱,每个月都给些零用钱给他,这会子为了这两人他的老本都要花光了。
“姐姐,我也是看不得王浓梅那副要死了的样子,毕竟她也是当了我几年的娘。如果我要是置之不理其实也没什么,可是良心上确实是过不去。我想的不过是把王浓梅的病治好,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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