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原主父亲江松是下午到村子的,只比江大牛家请的骡车,迟了半日。
然而,时机也有些晚了。
江松听钱氏说了早上江大牛拉回了许多茶叶的事情,大吃一惊。
夫妇两匆匆忙忙的敢了骡车,往另一个稍远的镇子去,希望能将此次囤的大批茶叶,以一个好些的价格卖出去。
镇子上的江杨,听说自家大哥回来,当即让手下的伙计守着杂货铺,自个儿往集市割了肉,匆匆往家里赶。
回到村子,一路上听到不少人都在议论茶叶,大牛江松之类的话,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刚将肉放在厨房,正想找人问个究竟,便被自个儿媳妇儿李氏扯到了屋里。
“你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李氏面色不愉。
江杨更加疑惑了,大哥出门一趟回来,本是欢聚的时刻,媳妇儿怎么一脸谁欠了她两万两的样子?
“啥事啊,惹得我宝贝儿不开心。”江杨对着自个儿媳妇讲起情话来,毫无心理压力。
李氏脸色一红,啐了口,才将面色转为正经:“杨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随后,她便将江大牛在买卖茶叶这件事上截了他们家胡,大房可能会损失惨重,甚至可能牵连江家其他房的人之事给说了一遍。
江杨越听,心中月是沉重,同时也甚是恼怒,他握起了霜拳,道:“大牛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去找他们算账!”
说着,江杨便往外走。
李氏连忙扯住了他,冷笑道:“怎么,去打一架,就能挽回损失?”
“就算无法挽回损失,那也要给他们颜色瞧瞧!”江杨恨恨道。
“我看也是活该。”李氏一脸讥嘲,“谁让家里没做好保密工作?苍蝇可不会叮无缝的蛋!”
江杨闻言垮了肩膀。
对啊,他在杂货铺做了这么久,也知道这个道理。
每次哪家铺子靠什么新鲜玩意儿挣了钱,其他的铺子马上就会跟进。
道理岁这么说,但江大牛作为他们的zu人,也太过分了……哎!
不过刚媳妇儿的话,似乎是对他们江家其他几房,有意见的样子,还语带讥嘲,江杨有些不舒服。
他素来知道自家媳妇儿对他们家其他人……或者说他们贫寒的家境,有些意见。
他挠了挠头,帮着自家人说了几句好话。
谁知不说还好,李氏一听他辩解,登时便红了眼眶:“我是爱你,才愿意跟着你吃糠咽菜,你看我嫁给你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原本大哥有个好路子,还能挣不少钱改善一下这个家的状况,如今他们口不言泄露了消息,被人截胡,甚至还有可能牵连我们……呜呜呜……”
江杨一听,心中也满是愧疚。
李氏并非乡下人,是镇子上的姑娘,家境殷实。
江杨原本便是在他们家的杂货铺做的伙计,因为长相英俊,加上灵活嘴甜,被来过几次杂货铺的李氏瞧上。
原本李父是不赞同的,说江杨一家子会拖累他们,但李氏不信邪,说江杨能力强,这些都不是事儿。
最后李父拗不过女儿,也就将杂货铺当了陪嫁,好让女儿过得滋润些。
事实证明,李父是对的。
即便有这个铺子打底,却也顶不住一大家子十来口人张嘴等着吃喝。
此时江杨左右为难,说自家人不好他不想,可媳妇儿又说得对,他只得涨红了脸,绞尽脑汁想安慰李氏,然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
谁知李氏压根不想听他辩解,只一个劲儿的倒苦水:“原本凭着我们的杂货铺,虽不说能天天大鱼大肉,但三五天吃一次肉,也是够够的了,可如今……呜呜呜……可怜了我们那一岁大的娃儿,吃不到足够的奶水,也跟着吃糠咽菜……我可怜的孩子啊,呜呜呜……。”
江杨一脸无措,只得耐心哄劝。
谁知哄了大半天,李氏依旧只是哭。
原本江杨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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