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三人回到家,月已西沉。马氏看到这么久才回来。忙迎上去,埋怨道:“怎么这没久才回来,都快急死我了。”
孙德邦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用手边拽着衣襟扇风边说:“可累死我了,爹别看你瘦了吧唧的,我兄弟俩人还给累的够呛。”郑桂兰也忙过去用蒲扇给孙德邦扇风。
刘玉霞端过两碗水,一碗放到老孙头旁边,一碗递给了孙德国,同时用袖子帮孙德国擦汗。
“唉,弟妹,你这么偏心吗?我的水呢?”孙德邦见状一脸的不悦。
刘玉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老婆是干啥用的,让你老婆去端水去。”
没等孙德邦发飙,郑桂兰抢先发火道:“唉,我说弟妹,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你老婆干啥用的?’说个话还夹枪带棒的,什么意思呀。再者说了,我是你哥,他是你嫂,你倒碗水也是天经地义的,还能少你块肉咋的?”
几人听完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孙德邦也用手戳她,小声地说:“错了,错了。”
郑桂兰一摆孙德邦的手,说:“你老戳我干啥,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发善心想英雄救美咋的?”
“我可没你这样的哥,更没有他这样的嫂子。”刘玉霞忍不住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几人也是跟着笑出了声,每个人的笑声中仿佛都在说,我们的确没有你这样的哥嫂,儿子儿媳。
“去去去,我说错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郑桂兰也觉出说错了话。
老孙头突然说:“好了,都准备准备出发了,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说着话间,天空已经阴云密布,紧闭的屋门突然被一阵大风吹开,众人都是一惊。老孙头用力吸了吸鼻子,说:“大雨马上就要来了。”
“旱了这么久,终于要来一场大雨,这一次庄稼也能保住了,收成也该会不错了吧?”马氏不无悲伤的说。
一场大雨似乎真的要来临了。在外面偷听墙根的周志民眼见要来一场大雨,心中更是急躁。他在外面听着里面几人的嬉笑怒骂声,却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心中一阵阵发紧。他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心中暗自祈求道:老天爷,求求你等明天在下雨吧。可老天爷怎么会听他的,一个闪电将他所有的祈祷击得粉碎。
大风一阵紧似一阵,将老孙头家的门窗吹的呼呼作响。老孙头看着即将来临的大雨,说:“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大家穿好蓑衣斗笠,我们准备出发。”接着便是开门和收拾东西的声音,院墙外的周志民听到更是大喜过望。
又听到马氏说:“德国,你把木车子推过来,载着你爹。”
孙德国答应一声去了,而郑桂兰小声对孙德邦嘀咕道:“我们才不会推着你呢,又重又累的。”孙德邦忙推搡了她一下,让她别多嘴。几人小心翼翼的出门,马氏在后面最后看了一眼老房子,恋恋不舍的将门锁上。
此时又一个闪电闪过,郑桂兰说:“爹,你看这雨马上马上就要下下来了,能不能等雨过去了再走,你看这天雨一定会下地不小,我们这一身行头肯定顶不住呀!”
马氏白了她一眼。说:“没人强求你跟着,你也可以不跟着我们走。”
“娘,桂兰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也担心你们二老的身体,怕来这么一场大雨再把你们给淋着,再得一场风寒,以你们二老的身体素质,怕是很难熬吧。”孙德邦忙替郑桂兰解释。
孙德国说:“大哥,爹妈非要顶风冒雨的走,一定是有缘由的,我们做小辈的也没资格反驳,照着做就行了。”
孙德邦说:“对了,爹你也不和我们说说,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我们为什么非要逃走呀,再怎么说也得给我们一个理由让我们明白,别稀里糊涂的呀。“
坐在车子上的老孙头一言不发,只抬着头看着一下接着一下的闪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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