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事一件件接踵而至,让每个人一时之间都接受不了。
老孙头知道,时间不等人,现在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刻,没有人有时间在这里悲伤,而且并不知道前路是坦途还是有更多更大的危险在等着大家。
他看着满身爬满蚂蚁的大儿子,心中同样万分悲伤,但他没有掉眼泪。也不能表现出悲伤来,他是每个人心中的定海神针,他只能将悲伤留在心底。
他将木拐往地上一杵,说:“该上路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他吧。”
众人悲悲戚戚的跟着老孙头一起往前走。没有人知道前面的路,只有跟着往前走。
周志民走在了最后,大家不明白,唯有他和孙德邦毫无关系,却是最后离开的,这是为什么。
他自己也不明白。
是因为心有余悸,觉得幸亏自己跟着老孙头走了?
是因为想到了在家中的胡氏?家里有没有可怕的事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了可怕的事那该怎么办?
他承认自己对胡氏不是爱情,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已超越了那一层,应该成为了亲情了吧。
还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如果那是自己,会怎样?那得有多可怕。
最可笑的的是,他的儿子孙小福似乎并看不到多少悲伤,多么悲哀。是他年纪太小不懂事吗?
也许。
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话悲凉,自己与胡氏一直没有孩子,如果也是这样的儿子,那不如没有。自己这么决绝的离开,不光是她的自私霸道,也许还有她不能生育的原因把?他也依旧忘不了父亲死时的那句话——还是要有个儿子的呀!在她面前,他永远也不可能会有儿子的。
他这样一路想着,没看到被妈妈郑桂兰拉着走的孙小福回头望了一眼,小声问妈妈:“爹爹他那是怎么了?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还说了一句:“爹爹好像动了一下。”
郑桂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蚂蚁不住地在爬来爬去,其它并没有发现什么。
就当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吧。
她忘了一件事,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他们不会知道,村子里果然出了事,甚至连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那具行尸似乎无比饥饿一般将村头的那对夫妻肯咬的体无完肤,直到油灯熄灭后才停止了动作。
种种迹象表明这种怪物原来是靠光线和声音来辨别方向和猎物。灯火熄灭和二人的死亡让那具行尸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一夜的大雨让每个村民彻底的放宽了心。每个人都想大睡一场,反正地里泥泞到也进不去人,何不睡他个天昏地暗。
太阳渐渐升起,茫然的行尸也有了方向感。地上的死人对它没有吸引力,但却吸引了从它鼻子中爬出来的几只红色蚂蚁。
那几只蚂蚁又分别消失在那对夫妻鼻中。
那具行尸起身缓缓走到街上,听到隔壁人家的狗吠声,循声而去。
正巧的是,这家的女主人正在喂鸡,而一旁的小孩正骑在木马上玩耍。
行尸猛的将门闯开,女主人大吃一惊猛然回头。却哪曾见到过如此恐怖人。
她惊呼一声将手中的鸡食一扔,抱起小孩就往屋中跑。
她不知道的是,那具行尸平时行动机械缓慢,而碰到猎物后却异常的敏捷。
或许不叫敏捷,而是更具速度和力量。
它如跨栏的运动员般向女人扑来,女人不过跑了几步便被扑倒在地,接着便被那个不死人狠狠咬住。
女人惨叫一声,孩子栽倒在地哇哇大哭。
屋里未起床的男人听到声音后,马上起身查看情况,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怪物正在啃咬自己的媳妇。
他忙抄起顶门棍便狠狠向趴在女人身上的不死人打去。
可想而知,并不管用。
他换了更大一点的农具,接着向行尸的脑袋打去。
行尸的脑袋被打到裂开,却也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
女人已经不在挣扎,男人看到裂开头颅的怪物慢慢站起身来。
男人犹豫了片刻,接着回过神来,又欲将手中的农具向行尸狠狠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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