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谧见李伯护不敢再犯众怒退了下去,便隔着垂帘对着其背影啐了一口:“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话虽如此,却还是不得不为大局考虑,救他一命。
“听那老鸨之话,好似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会动手,莫非他们现在也还没准备好?”王谧看着刘裕问道:“瞧这情况,好似在拖延时间啊。”
“应该如此。”刘裕回道:“料想是外围接应未到,李明浩的守卫还算可以,那胡仙儿还是挺怕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王谧心急道:“羡之还有一个时辰才到,这中间还差着半个时辰可该如何是好?这半个时辰,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我们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诗文胜出,彻底隔开他们两方,就算不行,那也要胡搅蛮缠一番拖延时间。”刘裕盯着王谧道:“那胡仙儿应该知道杜竹林对此风月诗文有一定的造诣,就算不是相互勾结...额...”刘裕停顿了一下后,又笑道:“料那小子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勾结五斗米教刺杀李伯护,但是,这也是明摆着给他送分的,然而,如今那李伯护的嚣张却算是惹了众怒,如此咱们也不需要多好的诗文,只需吟出之后,稍加推波助澜一下,台下众人定会偏向咱们,在如此情况下,咱们未必会输,大哥还是继续想想,莫要放弃了。”
“那你也想想。”王谧急病乱投医道。
“嗯...”
......
众人一筹莫展,台上歌舞升平,众女妖娆妩媚却无人有心欣赏。
这次,众人就算不为胡仙儿,也要为自己的尊严所考虑,绝不能让杜竹林那群人如此嚣张,睥睨他们这群识文断字的仕子。
......
“小姐,已就位。”花儿靠近胡仙儿耳语一声,胡仙儿微微点头,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乐师琴音加快,未久便戛然而止,歌舞完毕。
老鸨这次也不再拖拉,立马上台笑道:“各位可有诗词能超越杜公子的?若是没有,今次便是杜公子胜出了。”
“大哥,时间已到。”刘裕赶紧推了推沉思中的王谧道:“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奈何王谧心越急,越是混乱不已,连连摇头苦笑。
“没人回答,那我便宣判了。”这次的老鸨未给众人多少反应时间。
“慢。”刘裕赶紧阻止叫道:“我有,我有一首。”
顿时吸引了众人瞧来,连杜竹林都不例外。
“寄奴,你还有如此本事?”王谧都直愣愣的看着刘裕,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刘裕硬着头皮道,然后拨开垂帘,深吸了口气暗自镇定,看了一眼台上的胡仙儿等人,学着杜竹林的样子滑稽的抬手指指点点道:“一个一个又一个,两个三个四五个,六个七个八九个。”
“你数数啊?”杜竹林讥笑道,声音之大,好不嚣张。
刘裕却是不理会于他,抬手又点了点胡仙儿道:“个个不如此一个。”
瞬间璞玉楼中安静不已,未久,众人爆笑如雷。
“这...”连王谧都无语了:“这样子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刘裕不理会众人的哄笑,硬着脖子道:“这叫话粗理不粗,返璞归真之极。”
“好一句返璞归真。”台下竟然有人起哄道:“我也认为此诗极美,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迂回点睛之笔,就算是不识字之人也知那诗中之人绝对是独一无二。”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啊。”竟然又有人同意道。
“那个...”胡仙儿站了出来笑道:“这位公子诗文虽然奇特,我认为其才情却是不如杜公子,所以...”
刘裕心中一跳,深知这胡仙儿是有心要偏向杜竹林了,赶紧推了王谧一把道:“大哥,愣着干嘛?起哄啊。”
王谧立马心领神会,大声道:“我认为寄奴之诗词更胜一筹,大家说是不是?”
王谧的一句话立马得到了台下众人的回应,纷纷叫喊着同意,有些时候,男人的同病相怜可让他们瞬间就心领神会。
大家均知,并不是刘裕的诗词多好,而是,此时此刻,相比于杜竹林的诗文,也只能是刘裕的最好。
“杜竹林之诗文过于描写女人之姿态柔美,却是不如这位公子的神来之笔。”竟然有人为刘裕美化道:“这位公子全诗无一美字,却是让人不得不承认这乃是最高境界的称赞,如此,杜竹林就是要稍逊一点了。”
“何止是稍逊一点?”又有人接应道:“杜竹林那厮不过是个大嫖客,所作诗文哪里上的了台面?还说什么官人好生不正经呢,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经人,能做出什么正经诗?”
......
“如此,好似是我胜出了啊。”刘裕十分适合时宜的抓住机会道:“仙儿姑娘,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莫要被那登徒子给蒙蔽了啊。”
胡仙儿顿感失算了,想不到拖延时间而已,却是出了这么一个变数,虽然如今众口均是一词,但是她却还是打算逆流而上,脸上挂满笑容道:“我之规矩应当由我来评判,仙儿不才,但也知道是杜公子...”
“不才就不要乱评判。”刘裕直接打断道:“要听听众口之词,这叫不耻下问。”
“对。”王谧立马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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