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何选择?”
问题背后的问题是什么?朱哲首先没有做选择,这三类人活不活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他花了十秒钟在想男人出于何种目的要提这个问题,但没有一点头绪。
“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不知道、不作回答也没有关系!”男人转身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拿来一支中性笔在纸条上写了个地址,然后交到朱哲的手里,“朱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明天拿走,然后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出现在安第斯洲!”
朱哲接过纸条,紧紧攥在手中,虽然没有换来男人的一句感谢,但到手辛勤工作十年的报酬,也算是值得的。他弯腰道别,却在转身的一刻,听到男人在背后说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夜幕逐渐褪去,天空开始微亮。
朱哲离开天宇大厦后,赶着山路来到一个破落、偏僻的村庄里。村民都还在睡梦中,太阳没有完全升上来,就不到开始一天劳作的时候。
他走到一扇破门前,小力地敲两下,低声说:“是我!”门咯吱一声打开,一只纤细的手将他拉进屋内。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怀中就扑上个穿花格连衣裙的女人。
她用力地抱紧朱哲,脸上不是欢喜的笑容,而是哗啦啦地眼泪,哽咽地说:“昨晚来了两白袍人,一高一矮,他们直言要找你,可把我吓一跳,我以为……以为……”
“阿霞,我没事的,好着呢!那两人没有杀我的理由。”女人的名字叫给映霞,是朱哲的爱人,也是他随身带着的那块怀表表盖背面图案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朱哲抚摸着她的头发,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珠,他知道阿霞这段时间睡的不踏实,一来是因为自己,二来是因为孩子,这种担忧给本就瘦小、苍白的脸多添两个灰黑的眼圈。
“我带你先看看孩子!”给映霞拉着朱哲进入卧室里,此时在摇篮上躺着一个婴儿。婴儿约莫7个月大,正摊开小手,叼着奶嘴,发出轻柔的呼吸声,脸靠在软绵的枕头上睡觉的模样让人看到后心都会融化。朱哲俯身亲吻了婴儿的额头,那双小眼微微张开一下,又闭上,并没有被吵醒。两人没有在房间里带着,害怕把孩子吵醒。
“十年期限到了吗?”
朱哲点头:“从明天开始,我就不需要到禁地去了!”
这个消息一下让给映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总算是熬到这一天。从跟随朱哲来到安第斯洲,到如今有第一个孩子,整整过去了十年!十年来,她一直生活在村里,在太阳从山里头升起来时,跟村民到地里浇水收菜;在太阳挂在头顶时,到厨房里生火烧菜;在太阳落山以后,她喜欢借着烛火一个人坐在客厅的竹椅上看书。她有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每到夜深人静时,客厅的火不会熄灭,一直点亮,为等她的男人随时回来。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不知不觉中,十年也过去了!
“你收拾好行李,在中午之前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么?”
“安第斯洲已经不安全了!”
给映霞犹豫了一会,这里生活平淡、宁静,她一度觉得将这里作为余生最好的归宿也是不错的选择。她不知道村子外面即将发生什么,安第斯洲又会面临何种危险,她只关心家究竟要在世界的哪里扎根才能永远避免被战乱所波及,这个问题她没有解决办法,但朱哲有,她相信这个男人:“我们去哪?”
“去西海岸的海滨小镇,乘坐摩斯号列车离开这里,落脚的房子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你……不一起来吗?”
阿霞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到朱哲攥在手中的纸条,她明白想要离开这里还需要去拿关键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赶上列车,你就先走,去到那边,有人会接应你的。”
阿霞抱着朱管家,嘱咐他多加小心。
“好好照顾孩子,如果我……”
阿霞垫起脚,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离别前避忌说不吉利的话,这一吻别就当做饯别礼,她会在车站等着朱哲,然后三人一起前往新的家园。就在朱哲准备出门时,她说:“你还没有跟那个孩子好好道别吧?”
朱哲点头,他没有回去见小子的打算。
“去看一眼吧,离别是难免的,但是要好好的道别,别再把他蒙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