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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冷笑一声,说道:“他们确实该死,月球本来就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下,结果就在他们眼皮子下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不说叛徒内应的事情,光是失职的责任就够清洗他们好几回了。”
“我听查姆说了,谢教官让人接应你们的时候,有宪兵队的人袭击你们,是吗?”
“嗯。”陆安点点头,道:“要不是田中百绘,我说不定,呵呵——”
陈斐然惊奇地反问道:“田中百绘?”
“是啊,当时袭击刚开始的时候,那个舞台就被一炮炸掉了。幸亏只是化学炸药的炮弹,要是激光炮的话,说不定我们三人当场就被干掉了。哼哼,他们宪兵队也好歹还有些用处,没有让那些人得到大杀伤力的武器。”
“怪不得我见到查姆的时候,他说是‘我们三人’,我还以为是其他的人呢。”
陆安继续说道:“嗯,所以宪兵队的内应袭击后,我们三个人就分散开了。田中百绘当时为了救我受了点儿伤,我也不敢在场馆中久留,我们两人就躲了出去,一直到今天中午戒严后才敢回来。”
而陈斐然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他们袭击你,是不是?”
陆安则是苦笑一声,点头道:“是啊,要不是因为家里的老头子,我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对于这种远在云上、深如汪洋的事情,陈斐然只好叹息一声。
虽然对陆安来说,他的身份在来到月球之前,就已经被那个可恶的亚瑟老头子抖露出来了,早已不是秘密,但是陆安依然不想过多提及那位陆总司令。
所以他转而问道:“对了,说了这么久,我都还没问呢,查姆怎么样了?”
托马斯·库珀和纳尔逊·博塔,这两个名字让陆安悲喜交加。他固然悲愤于战友的无辜牺牲,也惊喜于查姆的安然无恙。
陈斐然却是摇头道:“他没事儿,不过应该还留在宪兵队审查呢。我昨天被审查前见过他一次,你的情况就是当时他跟我说的,不过他现在应该也已经审查完了。估计因为戒严令的缘故,所以可能还滞留在嫦娥市吧。”
就是不知道昨天他见到谢思兰以后,有没有提及那桩心愿,去柏拉图环形山谷里寻找父亲的遗骸。
当时谢思兰就在宪兵司令的阿尔伯特·施威顿身旁,以她跟那位娃娃音面瘫元帅的关系,要完成此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平日里那位查姆兄弟虽然如同话唠一般,但陆安看得出来,他在此事上慎重异常,称得上小心翼翼,不知道昨天他说了没有。
可惜,方才见到谢思兰时,陆安没有来得及想起此事,就落荒而逃了。
“算了,不值得此时专门跑去刺激那位姐姐,大不了等他回来后问清楚了,再替他想办法,毕竟此事也用不到专门去求什么人。即使不想劳烦刘叔,还有刚刚才分手的林大少呢,或许死胖子也能帮上一些忙的。”
若是两天之前,陆安会犹豫,要不要为此事去求人,毕竟此事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然而,现在为了查姆的事情而求人,对于陆安来说已经无需犹豫了。
“对了,袭击发生的时候,你没有受伤吧?”
陆安开口问道。
陈斐然摇头答道:“没有,我那个时候站在场馆的中侧角落里,既不靠近舞台,也不靠近那个包厢。后来只是状况混乱了一点儿,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倒是你刚才说,田中百绘小姐受伤了?”
“是啊,为了救我,被枪弹擦伤了。”
陈斐然坐在床铺上侧了侧身,正对着陆安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人这两天一直待在一起吗?”
陆安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待在一起啊,中午的时候我们才道别呀。”
“那你们有没有合影啊?你有要签名吗?”
“呃……”
陆安苦笑着抬起光秃秃的手腕,说道:“我和她的智脑在场馆里都毁了,拿什么合影呢?而且就是因为联络不上别人,所以我们才一起待了这么久。”
有些事情,自然是无法细说了,只好如此含混过去。好在陈斐然也不在意,只是有些沮丧地说道:“你们这么亲密地接触过呀,竟然什么都没有呀。”
说完,陈斐然开始长吁短叹起来。若非他现在浑身憔悴,实在没有力气闹腾,否则早就从床铺上跳起来,掐住陆安使劲摇晃以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
陆安倒是微微一笑,说道:“合影确实没有,不过你想要她的签名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陈斐然的眼睛都瞪大了。
“嗯,她应该还在月球没走,说不定过两天你想要的签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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