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本王就休此疯妇,从此与疯妇再无任何干系。本王要娶的王妃只有一位,便是谭可儿。”
“王爷。”谭可儿闻言,感动得眼角泛起泪珠,握住夏子昭的手。
即便装疯卖傻,对方也早有对策,此番已是死局,再难翻天。
西陵珏做旁观者,摇着玉制折扇,却还是好奇谭雨柔下一步要怎么走。
谁知她居然不再装疯卖傻,反而抬起了脸,表情嘲讽。
“夏子昭,你早有嫌弃之意,我们又如何能做夫妻呢?”
谭雨柔脸上疤痕相错,唯有一双眼睛乌黑发亮,清澈见底,望进了夏子昭的一双桃花眼内。
“今日,不是你休妻,是我谭雨柔,要当众休了你!”
“你我成婚,三朝未回门,你不敬我是你发妻,更嘲我身有恶疾,如今我恶疾治好,也看不上你。”
谭雨柔把在路上就写好的休书从怀里掏出,扔到夏子昭的脸上。
她早就想休了夏子昭,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夏子昭这个人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如今她穿越过来,这样的渣夫不变成前夫,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她可不想霸占着王妃的位置,和渣夫昭王上演你虐我身我虐你心的狗血戏码。
她要休夫自立,开创自己在古代的医学药学事业。
而母亲萧氏一见她不傻了,连忙拉着她的手,“阿柔,你好了?”
谭雨柔扫视围观众人的表情,自动略过西陵珏好奇的眼神,看到谭可儿的震惊,渣爹的若有所思,还有拿着休书的渣男前夫的怔神。
她勾唇一笑,“自是好全了。阿母,以后阿柔守在你身边好好尽孝。”
也算是报答原主的恩情,替已经死了的原主尽孝。
萧氏尤不敢信,说着说着竟是喜极而泣。
“阿母,我们走。”
休书一甩,谭雨柔当即就带着萧氏离开。
“拦下她们。”
夏子昭将手中休书攥成一团,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爆出。
想走便走,想闹便闹,想休便休,当他昭王府是什么地方,当他昭王是个什么人?
侍卫听令,立马上前将谭雨柔母女围住。
“昭王爷。”
关键时刻,西陵珏一收玉制折扇,凤眸弯成月牙,眼底笑意却浅得如水。
“谭姑娘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如果昭王爷想拦,本宫只好得罪昭王爷了。”
谭雨柔以为他只是好奇的看客,没想到他会出声替自己解围。
她以为自己救他,他带自己到大都,他们就再无瓜葛。
没想到,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东夏的事,你一个西陵派来的质子,也配多管?”夏子昭脸色沉如墨色。
“西陵自愿为东夏属国,更让本宫来大都为质,是为表西陵归属的决心,可不是让昭王随意侮辱的。”
西陵珏唇角笑意泛冷,“今日昭王若不放人,便是侮辱了本宫,侮辱本宫便是侮辱西陵。”
“昭王,请自行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