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穿得更单薄,估计要挂彩。
“干嘛呢,这是干嘛呢!”王婶无奈,从屋里出来,皱着眉瞪了门外头的苗富贵一眼,“天天打来骂去的,翠花丫头不是你亲生的?”
不过一墙之隔,隔壁的动静,谁听不见?只不过是因为不方便管别人家的闲事,所以并无人推门出来。
可是,苗翠花现在砸门摔进来了,不想管也不行啊。况且,王婶也真是心里不舒坦了,那富贵媳妇是怎么回事,打从生了小的,就开始不消停了。先前还都觉得这女人不错呢,看来,后娘就是后娘,怎么也变不成亲娘。
毕竟王婶年长,苗富贵也不好跟她甩脸色,勉强干笑了一声说道:“嫂子你误会了,这丫头成天偷懒逃滑,她娘坐着月子,她在家连个饭都不做,她娘使唤她,她就当没听见,还跟长辈顶嘴,我要是再不管教她,还成什么样子了。”
说话的工夫,王婶已经扶起了苗翠花,嗤笑一声,撇着嘴问:“听说黄婶前天来你家了,她来做什么的?”
“这不荷花坐月子么,她专门来伺候荷花月子呢。”
“翠花做饭,翠花干活,翠花跑腿,翠花挨骂,她?”
王婶没再说下去,可那意思很明白,活都是翠花干的,那黄老太伺候的哪门子月子?
苗富贵一下子接不上话来,吭哧了两声,硬着头皮说:“那是长辈,哪有让长辈下厨干活的?”
“哟,那黄婶日子过的不错,带个表一层的外孙女进城享福来了,老家那边怎么也找不着丫鬟使唤是不?”
没错,王婶就是不爽了,这么多年来,苗翠花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几天都苦成什么样了?那黄老太来伺候闺女月子,还带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成天坐着支使翠花,这算什么?那个什么表外孙女也是,一个拖油瓶还成天骂主人家,好不好意思?
刘荷花不知道,就在她全心全意伺候她宝贝儿子,算计如何顺理成章的搞定苗翠花姐弟时,她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贤惠后娘名声,已经开始瓦解了。
没办法,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就难免会顾此失彼。
苗富贵答不上话来,又不好跟王婶吵,跺了跺脚还是把目标转向了苗翠花:“死丫头,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哪里就那么多麻烦事儿,赶紧跟我回家,你王婶忙着呢。”
王婶冷哼了一声:“富贵啊,你也别嫌我多事,这几天了,咱们胡同里大家伙都看着呢,你自己好好寻思寻思,你这么着对得起香玉么?翠花翠峰虽说没了娘,可爹好歹是亲的,你总得给他们留点活路吧?”
“王婶,我没事,我就是,我就是……翠峰他还小,我得把他拉扯大……”说着,苗翠花眼泪汪汪的看了眼苗富贵,“爹,我也不指望别的,我不惦记啥,只要翠峰好好的,让我咋样都行……”
闻言,王婶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搁着亲爹不提,反倒要一个十二三的姐姐拉扯弟弟,这是为啥?
苗富贵没吭声,看了苗翠花一阵子,终于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不是我说你,你多娣姐是客人,你哪能跟客人吵架?还有,你姥娘是长辈,有哪个跟长辈顶嘴的?不是为着这个,我也不能生气。”
矮油,这是表示和解的意思么?苗翠花抿抿唇,见好就收的表示自己一定不会顶嘴吵架了。
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