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喊出三个字:“狗男女!”
苗富贵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腰间的围裙,冲上前去,指着苗翠花吼:“你说啥,你再给我说一遍?!”
苗翠花眨巴眨巴眼睛,她还真没见过被骂一遍不够,还想再听一遍的呢,既然如此,那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满足这个小小愿望了,谁让她这么善良呢。
“我刚才说,背着老婆在外头相好,还让相好的贱人跑家里来闹的,是狗男女——这次听清楚了吧?”
“你……你……我打死你——”
可苗富贵的大耳瓜子没落下来,因为他才一抬手,就被左右几个大妈大婶给拦下了。
“老婆在家病得要死,你不说照顾她,还在外头跟贱女人相好,让贱女人跑家里来气她。人刚一死,尸骨未寒呢,你就成亲,这不是狗男女是什么?就等着把人折磨死了好给你那贱女人挪地方的吧,不然,再拖下去,你那宝贝儿子苗大福就得早产五六个月生出来了。”苗翠花的嗓门可是饱经磨练的,如今一开口就能让人听清重点找准目标。
亲爱的苗大叔啊,你没发现刚才那三个来打秋风的时候,就有人等着看热闹了么,你没见旁边菜摊子上有的是买菜的大娘大婶么?你不知道遇上这种事儿,大娘大婶们会站哪边么?
苗翠花笑眯眯的看着被三五个妇人堵住的苗富贵,心里无比畅快。别说现代了,就算是在古代,小三上位毕竟还是少的。遇上这种小三气死原配的事情,女人们当然是站在原配的立场上同仇敌忾骂狗男女了。
“别以为我娘死了十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老天他长着眼睛呢。”苗翠花拔尖了嗓门,免得被人数落中的苗富贵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别总跟人说我娘是病死的,她是咋死的,就算你不知道,刘荷花肯定知道!我娘她要是死得不委屈,她会给我托梦吗?老天爷都看不下啦!”
关于亲娘托梦这事儿,苗翠花不是头一次喊出来了,基本上知道苗家这摊子烂事儿的人,都知道苗家的闺女因为得了她娘托梦,知道她娘死的冤枉,这才跟她爹和后娘大吵一架,带着弟弟离家出走了。
那么,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呢?
“嘿,那谁说的准呢,反正香玉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我估计啊,这也不是没影儿的事……你是不知道,翠花先前多老实,突然变得这么泼辣,指定是遇上了点啥东西。”这是福禄胡同里第一八卦手张婆婆传出来的。
估计,是人家亲娘看不下去闺女儿子受苦,这才托梦点拨女儿的吧。
这就是苗翠花要的效果,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苗富贵的前妻死得蹊跷,让所有人一提起这事儿,就把目标对准那对狗男女。
“你这玩得挺高兴么。”
“还好啦,小吵怡情。”苗翠花扭头冲郜阳咧嘴一笑,“又跑出来看热闹?”经过最初的忐忑之后,她发现自己之前似乎是有点紧张过度了,她又没得罪羊咩咩,况且对方对她态度还挺不错,有点儿朋友的意思,只要她不作死的扯敏感话题戳羊咩咩的心窝子,羊咩咩不可能对她起杀心啊。
“横竖我只是个闲散皇子,又不领要职,自然是想怎么玩都可以。”郜阳笑眯眯的拍了拍苗翠花的车子,指指里头的小炉子道,“来张饼,再来碗豆沫。”
……你堂堂一个成年皇子,就算是不得宠,可也不至于挨饿吧?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认命的停下车子,搬出炉子开工。
人家皇子殿下肯吃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啊。喵喵的。
“翠花,一碗豆沫。”
这才刚伺候完了郜阳,又有人来了。
苗翠花白了白蔹一眼,顺手又盛了一碗粥递过去,随口问道:“铺子的事儿琢磨的怎么样了?”
白蔹没回答,而是看了眼郜阳手中的饼,皱皱眉道:“饼。”
“……饼怎么了?”苗翠花拉长了脸,他最好不要说是再给他来一张。
“一早出去奔波,竟忘记早饭,辛苦你再做一张饼。”
我……好吧,我忍,看在你是为了铺子奔波的份上,再给你烙一张。魂淡,等改天铺子开业了,一定教你怎么烙饼,让你试试大热天的守着个火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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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的事情,昨天只有一更,流风今天会三更的。对不起,谢谢大家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