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僵住了。
倚华还是大模大样:“比起拿女人充面子,听壁角更不像男子汉所为。还有,冷大人听我被别人这么贬低,就欢乐成这样?”
冷澄推门而入,憋笑憋得表情都扭曲了:“我不是笑你,我是笑他……渡劫……哈哈。”
倚华开始郁闷:“诶,有那么好笑吗?”
冷澄笑了半晌,才收拾起夸张的表情:“本来没那么好笑,可是一想到是你说他的就忍不住要笑。”
见不得情敌好,对情敌倒霉高呼得意,对喜欢的人针对情敌的种种不好的表现,更是喜闻乐见,古今南北,盖同此理。
何况冷大人听得前面的话,无不昭示着倚华断然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淮阳王,没留一丝余地,而淮阳王爷总算死了心,以故作高标的姿态宣告了自己的失败。
整天惦记你家东西的贼,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骂了一顿你家啥也没有,然后掉头而去,发誓再也不来,这件事儿虽然有点丢面子,不过从实际上来讲,当真是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面冷澄心花怒放,倚华心中释然,宫里的文茵和萧卓那面却是机关暗藏。
文茵拿着水盅逗鸟,不肯正面对着身后那一缕明黄:“皇上今儿个怎么想起过来了?难道连那么婉约动人的柔嫔娘娘都满足不了您了?”
萧卓揉揉太阳穴:“阿茵,别闹了。”
文茵伸出手指,拨了拨八哥的羽毛,方才抿嘴回头:“臣妾哪敢跟您闹?您平常想怎么样,臣妾不管,可是这梅花眼看就要开了,臣妾自认识皇上起就很少一个人看,皇上您总得抽出一两天来陪臣妾赏花吧。”
这几句似嗔似怨,配上文茵那清冷中还掺着一点点小儿女娇媚的表情。倒是引起了萧卓对往事的回忆。他淡淡一笑,用宠溺的声音说:“好,今年一定陪你看梅花。”
文茵双眸灿灿若星,低首沉吟:“姑射仙人冰雪肤,昔年伴我向西湖。别来几度春风换,标格而今似旧无。皇上,不知在你心里,阿茵是否还是当年陪你看梅花的那个人?”
萧卓呆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雪初消月半池,篱边遥见两三枝。清香传得天心在,未话寻常草木知。阿茵,纵然我给不了你皇后之位,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特别的。”
文茵洒然一笑:“有皇上这句话就好,其实阿茵早就知道身份低微,皇后之位无份,阿茵只希望在皇上心里阿茵不是那等随风而过的浪蕊浮萍。天下虽大,有卿足矣。”
萧卓似有所动,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唤道:“阿茵。”他却看不到那人双眸里陡然闪过的一丝寒光,萧卓啊萧卓,你成就成在你狠得下心,败就败在你忘不了旧,一个秦皇后你尚且能悬念至今,那我们那些年的情愁种种,总也不会枉费了吧。皇后的位子我不要了,柔嫔能给你温存体贴,那我就送你好梦如旧。等太后垮掉,**再无掣肘,那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