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挂着一张勉强和乐的脸跟人家拉家常。
“二位主事今年贵庚啊?”
不是一早就说过了嘛……。
“可否娶亲?”
冷大人你是要给人做媒拉纤吗?
“家中父母可好?”
冷大人你不觉得你像个女人吗?
在问过了诸如此类的这种无聊问题后,菜总算上来了。
食不言寝不语的冷澄,又一次贯彻了他的原则。
两个主事面面相觑,他们是在搞不懂冷澄请他们吃这顿饭的深意在哪里。拉拢?不像。示好?没到那程度。办事?他除了问问题以外什么都不说,怎么办事?
两位主事很迷茫。
冷澄自己也在气自己,当初在任三夫人面前侃侃而谈的能耐哪儿去了?和秦如琛一唱一和把大理寺官员气到七窍生烟的本事哪儿去了?怎么一到了平常这些应酬场合,就变得像块木头似的。
倚华肯定不会像他这样,那个女人,就算被人逼到了绝境依然能口若悬河地反击,在这种场合更是如鱼得水。她那么知情识意,长袖善舞,若是换了她在这里……。
冷澄想到心爱的人,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两位主事自以为窥到了他的心思,却看他还是出神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出声:“冷郎中,冷大人?”
冷澄如梦方醒,嘴角还残存着收不回来的微笑,他晕晕乎乎地举了举杯。
二位主事见状大喜,忙举杯应和,带着几分讨好一饮而尽。
皇宫里,贤妃和柔妃相对无言。
贤妃低着头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本宫身子不好,这选秀的事儿恐怕就得麻烦柔妃妹妹多担待一点了。”
任婉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手轻轻地抚上心口,表情纠结而痛苦:“不瞒姐姐,妹妹这里这些天也痛得很,恐怕也不能做什么大事儿了,本来想看看姐姐能不能……没想到……真是……。“
贤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叹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些下人都下去,让我们两个病人谈谈心吧。”
任婉华颔首称许。
当所有人都下去了,贤妃迫不及待地开了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次是真的不想跟你抢什么,我把权力都给你,你就放我过几天清净日子不行吗?”
任婉华苦笑,声音里尽是凄楚:“这算是什么权力?给自己的夫君选年轻漂亮的女人,这算是什么权力?”
贤妃看她的眼神中带了点同情:“何必呢?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不知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夫君。你要是皇后气气也就罢了,可你偏偏和我一样是个妃子,说白了也就是个妾。一个妾哪有资格去管主人呢?”
任婉华还是笑:“不错,我是个妾。可就算我是妾,我也没必要去受给主人选更多妾的折磨!”
贤妃继续劝慰道:“当年盈妃也主管过选秀的。”
任婉华冷笑:“我既没她受宠,自然也就没她的那份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