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欢畅后,任倚华勾着冷澄的脖子,慵懒地嘲笑:“冷大人不是在外面见多了莺莺燕燕的风流阵了吗?怎么这*的手段还是没什么见长呢?”
冷澄软玉温香在怀,既没空也没心情生气,只是郑重解释道:“什么风流阵?不过是他们非要上那种地方,点几个女人陪酒罢了。我要是没把持住,近了她们的身子,就让我——。”
还没说完就被任倚华捂住了嘴:“好端端的发什么誓,不怕不吉利,你啊,还真是个呆子!”
冷澄悻悻然:“不赌咒发誓,你信吗?”
任倚华抛了个媚眼:“笨蛋,告诉你其他人听了这句话会怎样。”她微微侧了身子,一根食指挑起冷澄的下巴,邪邪一笑:“那些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心里,可是干干净净,只有你一个的。”
冷澄感觉身上一阵恶寒,不满道:“我要真这么对你说,你也敢信?”
任倚华还是那样的笑容:“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只要没有捉奸在床,他说什么都是信的。天大的事,只要几句甜言蜜语,没什么过不去的。”
冷澄不可置信:“哪怕他的话听起来虚飘飘的,比任何谎话都假?”
任倚华低头:“这种事情,不是能不能信,可不可信,而是愿不愿意信。有些时候,哪怕只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也有人下不去那个手。”
冷澄沉默了半天,方艰涩地出声:“那你呢?若是我刚才对你说你口里的那种话,你愿不愿意信我?”
烧尽的蜡烛底下凝了成堆的烛泪,桌上的灰尘在时而吹进来的微风里静默地跳跃,冷澄等了好久,却始终等不到任倚华的一句回答。
他心里的失望和冰凉在蔓延,还有一丝丝的惶恐,原来,还是不行吗?原来,做了这些年的夫妻,有了孩子,她仍然做不到含着情分而盲目地信任吗?
也是,她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放弃,那么多背叛,一颗心早就冷了。他能把这颗心捂热已经是侥天之幸,他冷子澈何德何能,能盼望这颗心能为他燃烧?
原来,都是他高估了自己。
尽管心中荒芜,可他并不甘于就这么认输。正在想要怎么把话转过来的时候,那人忽地一笑,若冰消雪融,春至花开:“我愿意。”
她伸出手来,眷恋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任倚华半生自负聪明,但愿意为了冷子澈,迷糊一次,痴傻一回。”
正是两两相望感动的当儿,外面传来咚咚的脚步,还伴随着香菡无可奈何的喊声:“小祖宗,你慢点儿,慢点儿,诶,别进去,别进去,大人和夫人还在睡觉呢,别进去搅合你爹娘!小祖宗,你停停啊。”
门咯吱一声响,伸进来个小脑袋:“爹,娘?”
冷澄脸都要变色了,正要呵斥他出去,倚华含笑推了他一把:“孩子都醒了,你还不起来?”
冷澄磨了半天牙,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倚华柔声哄卿远道:“卿远乖,出去和姨姨玩,娘一会过来陪你。”
卿远咬着指头,一脸的惊喜,还带着点纠结:“真的?”
冷澄没好气:“大人还骗你个小孩不成?快出去,把门带上。”
卿远鼓着一张包子脸:“娘好不容易温柔了,爹爹又没事找事,都拿卿远当好捏的软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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