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被枕边人揪着领子威胁的冷大人不怒反笑,笑容里有狡黠的味道:“还说不在乎?怎么我一多说了几句,立刻就跟被隔壁刘婶家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着毛拱着背一脸凶相”说着说着,他腾出手点了点倚华的额头:“还说别人是猫,我看你就像只被人抢了食儿的猫!”
倚华自觉入套,丢了脸,悻悻然推开他:“易挑锦妇机中字,难得玉人心下事。说是不在乎,但到底家花不如野花香,谁知道你会不会一头栽到那*阵里,把京城里的我和孩子忘得一干二净……真到了东风西风,生死存亡的关头,别说像猫一样炸毛拱背了,就是像老虎一样磨爪子,剔牙齿,我也不会就那么委屈着!”
冷澄用身子把她推开的手挡回去,清了清嗓子:“女史读诗只读前几句不成?莫要忘了刚才那首诗最后一句是什么?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我是去西北给大恒守边的官员,平常民事兵事还管不过来,哪有时辰去想这些事?至于内宅,横竖一个五品官有什么好应酬的,就混混过去算了,等你生产后一来肯定能料理的妥妥当当,正好让那些人大吃一惊!”
倚华撒娇卖乖道:“那就说定了,等我到西北的时候,可别让我看见你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野草闲花!否则我就叫人把她们打出去!”
难得见到倚华“护食”一面的冷澄宠溺一笑,轻声道:“好,说定了,都听你的,用不用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倚华微带恼怒:“你把我当卿远一样哄着玩呢?”
话音刚落,门外伸进来个小脑袋:“娘说的不对,卿远才不会被爹哄着玩,爹只愿意哄着娘玩!娘这叫得了便宜——”卿远话没说完,就被香菡捂住嘴拖远了。偏偏香菡一边把卿远带走,一边还低着头支支吾吾:“那个,大人,夫人,我……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天也晚了哈,你们继续,继续……。”
倚华看着俯在自己身上,还来嗅自己头发的某块木头,气的牙痒痒:“冷子澈,你故意的是不是?”
冷澄打了个哈欠:“我在自己的屋子,在自己的床上,对着自己的娘子,我想做什么还要分故意不故意?”
倚华险些没咬碎银牙:“冷大人,冷木头,冷子澈,你是跟着谁学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冷澄微抬起头:“跟着女史你学的呗。”
“什么?”
“女史不是在刚成亲的时候就教导在下嘛,圣人都说过,食色性也,我等凡人怎能免俗呢?”
“是吗?冷大人不是自诩书中君子嘛,不是说举世皆浊我独清嘛。怎么这时候承认自己是凡人了……唔,你放开,这么急色干吗?”
“不过是亲亲抱抱,应该没什么的吧?女史,冷某当不起这急色二字吧?
“哼,那也够难看的,还没到离开的时候呢,就这个样子,万一……。”
“只怕到了离开的时候,光顾着难受,应该……没有想亲近的心情了吧。”
“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