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还慢?腿不舒服吗?”
樊适安更是一阵僵硬,还好这是晚上,如果是白天,樊适安打死都得待在树上,让自己的某处消停下来再说。
“无事,你走你的,我在想些事情。”
“好吧。”搞不懂。
“小易,你今晚在马车上休息,窗子帘子都关好,今天下水了,好好捂捂。”
“嗯,知道了。”
盈小易换了衣服回来,大家也知道她去干嘛了。其实早在樊适安把衣服拿出来时就猜到了,所以这么久,大家都没有问盈小易的去处。
而此时的盟主赫连迟,在继续一波又一波的治疗之下,逐渐失了希望,给樊适安的回复也早已不抱希望。
赫连迟半生膝下无子,也没有妻子,少年时梦想便是仗剑走天涯,无事一身轻,可惜阴差阳错被推上了这个位置。
“之奕,你说我要是没了,这偌大一个联盟,该由谁来掌管。”
“盟主,别说丧气话,我听说今上午又有俩撕榜的大夫……”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你不知道,让我一次次抱有希望再失望下去是多么痛苦。”
“是,是我的疏忽,没有考虑到盟主的心境。”
“这种事没什么好忌讳的,手下还有这么多的兄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得给他们留下后路,找个靠谱的继承人。”
“盟主有何打算?”
“你觉得樊适安如何?”
“这!将军!我们这么久未曾相见,盟主怎知他现在性子如何。”
“他啊,有些人再怎么变,底子也是难改,他内心深处的善念,决不允许他迫害自己人,只要是他的人,他天生就会觉得里面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当然不是说盲目的庇护,必要时也是杀伐果断,况且他也是有头脑之人。”
有些蔫蔫的转头看向温之奕:
“你觉得如何?”
“既然盟主都考虑的这么周到,那我现在便命人给樊将军消息,让他赶来这里。”
“不必,现在不着急,我会留一道密信,你帮我保存,对了李喆那边也不要透露。”
温之奕眼皮下压,掩饰掉心里的不平静,用平稳的音调回道:
“樊将军不在族中,那必然是他二弟掌家。”
“啧,那野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樊云峰。”
“哼,要不是那不省事的老太太生生护着,早就在外面被人给打死八百回了。”
“是啊,那小子性子已经成型,等老太太死了,由他掌家,樊家也就就此败落了。”
“但愿樊东明那老头子能活久一点,那老头还算是光明磊落,就是太怕他老娘,哎……”
“密信之事暂且延后,我累了,但也不至于立马就死了,你先下去吧。”
“好,盟主好生修养。”
等人走后,赫连迟尝试翻动身体,把人给疼的龇牙咧嘴,这细藤只要一个姿势不动,痛着痛着就缓和了,除非再次活动,那种密集的疼痛感甚至让人感觉头皮发麻,感觉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