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
白鹏捧在手中一看,是个粉色荷包,绣着鸳鸯戏水,下边还有些红穗。蒙思梅姐姐送这东西,白鹏既开心又有些不解:“姐姐为何送我荷包?”
陈思梅叹了口气:“你这就要出阁了,姐姐也没什么可给你陪嫁的,见你没荷包,送你一个略表心意。姐姐绣工不好,可别嫌弃。”
白鹏愣住了:“什么出阁?什么陪嫁?”
“你入赘孟家,可不就是出嫁了吗?”
白鹏瞪大眼睛看着陈思梅:“谁说我要入赘孟家?娶孟家小姐也不能算入赘吧?何况我还没答应娶呢!”
陈思梅躲闪着白鹏目光,拈起那荷包,蹲身将荷包往白鹏腰上系,却不说话。
白鹏低头瞧着陈思梅忙碌。陈思梅身材高挑,手指也长,看起来便越发显得纤细美妙。白鹏看得心动,伸手一把握住。
荷包正好也系妥了,陈思梅停住动作,站起身来,并不挣扎,任白鹏拉着手,眼睛却望向别处。
白鹏再也无法克制,张臂抱住了陈思梅。由于陈思梅胸前甚高,起初猝不及防被弹了开来,随即两臂用力,终于抱拢。
陈思梅略一挣扎便不再动,脸仍扭向一旁,默默无语。但隔着胸前重重阻碍,仍能感觉到她极猛烈的“怦怦”心跳。
白鹏比陈思梅矮了许多,此刻只能将下颌搁在她肩头,也不说话,只闭着眼认真感受与思梅姐姐身体相贴的滋味。心中激动之际,下边自然昂首而起。
陈思梅被那物一顶,如同梦中惊醒,两手猛推,低声喝道:“放开我!”
论力量,白鹏稳占上风,但此刻理亏,又惯于服从思梅姐姐,听到喝声慌忙放手,呆呆看着退开几步的陈思梅。
陈思梅整整衣裙,脸上挤出一些微笑来:“姐姐已经老了,你还小,心地也良善,可别说昏话做昏事。血手帮若在你手,湖州便可免了多少厮杀,可以救多少人性命?何况孟家小姐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年龄又相当,也不辱没了你。”
白鹏心中一凉:“姐姐,你不喜欢我吗?”
陈思梅在白鹏头顶抚摸:“乖,听话,好好去娶了孟小姐,接了帮主之位,姐姐以后还是你姐姐。若你执迷不悟,姐姐今晚就走,海角天涯,从此永不与你相见。”
“别!姐姐别走!”白鹏又抓住了陈思梅的手,这次却被甩开。
“方才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此事以后不可再有,若再有一次,姐姐也会立刻远走天涯。”
白鹏眼泪横流,退了几步,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转身而出。
******
夕阳西下,白鹏从蔡七那里要了个酒葫芦,到厨房灌满了烈酒,坐在自己小屋的房顶一边喝一边仰望天空。
坐在房顶喝酒,一方面因为高处风大,可令白鹏心中不那么气闷,另一方面也是存心做作,只盼思梅姐姐看到了,明白自己伤心得厉害,或许会回心转意,至少也该来安慰安慰。
可是喝了一阵,却看到陈思梅经过时瞟了一眼房顶,并不停步,径直走到东边的井边与邵庚谈笑。邵庚对陈思梅有意,陈思梅却一直回避,从未如今晚这般热情。这一下邵庚笑逐颜开,白鹏则心中苦痛,酒喝得更猛了。
正喝着,肩膀被人一拍,抬头看去,却不是盼望中的陈思梅,而是林海芸。
“怎么了?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叫上我!”林海芸与白鹏并肩坐下,也举起一个酒葫芦灌了一口。
白鹏的心事无法对林海芸解释,也不想对她解释,只答一句:“你少管!”
“我才懒得管!”林海芸又连续猛灌几口,“人心里烦了,跟别人说说就会好很多,一个人憋着会越来越烦。”
“你在我身边我就更烦!”
“我也一样,想起你就烦!”
“那你还不快滚!”白鹏酒意上头,失声怒吼。
林海芸脸上挂不住了,将酒葫芦一摔,站起身来就要动脚踢人,冷不防借着下边灯火看到砍头妖刘小呆正站在门口怒目而视,手里提着烂柴刀。红罗刹吓出一身冷汗,骂了一句:“喝吧!喝死你!”一跃十几丈,落在另一座房顶,疾速离去。
小呆在房下踮着脚喊道:“哥!我也想上去!”
白鹏想起小呆不会轻功,一笑,跳下房檐,搂住小呆的腰,纵身腾跃,落回房顶。
“哥,你在喝酒吗?我也想喝。”
“哈,你是小孩,不能喝。”白鹏在小呆头顶摸了两把,却没意识到这是陈思梅经常对他做的动作,“小呆,你也十几岁了,有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子?那种希望与她日夜守在一起的喜欢。”
小呆摇摇头:“没有。”
“唉……”白鹏一声长叹,“哥哥我太*了,已经喜欢过三个。可惜她们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嫌弃我,离我而去,一个根本不喜欢我。”
小呆一手托腮看着白鹏:“以后有小呆陪着哥哥了。”
白鹏扭脸仔细盯着小呆:“呵呵,你洗了脸,白净了许多,倒是美貌得很。可惜,你是女子吗?”
“我不是。”
“呵,我知道。”白鹏又灌一口酒,“老婆是老婆,弟弟是弟弟,两码事。”
小呆仰望星空,缓缓说道:“反正以后小呆一生一世都跟哥哥在一起。”
“哈哈,这没问题。”白鹏搂住小呆肩膀,另一只手举起酒葫芦,发现已经喝空。随手将葫芦一抛,“谢谢你小呆,现在哥哥心里好过了许多。”又解开腰间那个鸳鸯戏水的荷包,在眼前看了看,狠狠向房下甩去,仿佛将心中的纠结也一并扔掉。
“下去吧。”白鹏又挽住小呆一起跳下房来,“小呆你该睡就睡,不必等我。哥哥有件物事非常要紧,比那荷包要紧得多,可惜丢了,现在要去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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