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佰通微微叹息:“好吧,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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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俞佰通回到客厅,白鹏看着司徒静笑:“俞香主要我防着你,哈哈。”
司徒静神色有些怪异,眼光向楼梯一瞄,白鹏顺着她视线看去,苏柳正在楼梯转角处俯视他们,脸色阴沉。
“柳儿……”白鹏的声音顿时有些不自然。
司徒静一笑:“成立鹰堂,还有搜山的方略,属下都得去谋划一下,失陪了。帮主接下来该做什么,也是心中有数吧?”
白鹏点点头,向楼梯走去,脚步沉重。苏柳意味深长地注视司徒静片刻,也转身上楼。
走进房间,苏柳回身面对白鹏,一拳砸在他胸口。白鹏被打得退了一步,愣住了。
苏柳继续挥拳,一拳,两拳,三拳。丫鬟小凤不敢旁观帮主挨打,连忙退了出去。
白鹏做贼心虚,只能咬牙硬捱,口中问道:“柳儿,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苏柳打着打着,嘴扁了,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停手扑到白鹏怀中:“你为什么出去那么久!三天了,连着三天没看到你了,我都想死你了!还怕你出事,一直胡思乱想!”
白鹏勉强一笑,拥住苏柳:“我……出去忙了很多事。”
“是跟司徒静一起忙的吗?”
“嗯……”既然要跟苏柳说清楚,司徒静那事就该承认了,但白鹏还是有些讲不出口,支支吾吾,“有些事……有些事得跟你说说。”
苏柳狠狠一抹眼泪:“以后要出去得久,先说一声,免得我担心。”说着拉住白鹏的手,“来,给你看样东西。”
白鹏心乱如麻地跟着苏柳走到床边,看她从枕旁拿起一件白色中衣:“我说过要给你贴身衣裳绣个鸳鸯,现在完工了,看看喜不喜欢?”
白鹏展开一看,衣角绣了孤单单一只鸳鸯,于是呵呵笑道:“这鸭子绣得不错。”
“不是鸭子,是鸳鸯戏水!唉,还是我的绣工太差。”
“绣得很好,但你只绣了一只,我就当它是鸭子了。鸳鸯不是要成双成对吗?”
苏柳指着鸳鸯:“这是相公。”又指了指上方几根柳枝,“这是柳儿。”
白鹏微笑:“原来是鸳鸯和柳树配一对。”
“相公身边的另一只鸳鸯总是要换的,我还是做那柳荫吧,无论你跟谁一起,到哪里去戏水游玩,等到倦了,乏了,就回柳荫下歇一歇,我给你遮荫挡雨。”苏柳说着,在那鸳鸯上轻轻抚摸,脸上的笑容里透着些苦涩。
白鹏默不作声地脱下内外的上衣,将那件衣裳从苏柳手中接过,郑重穿上。
苏柳微笑着打量,抚摸了鸳鸯,又一路向上,摸到白鹏脸颊上,痴痴地看着他。
“柳儿……”
“相公,你说有事要跟我讲。其实不必开口我也知道。”苏柳仍然微笑着流泪,“我身子不清白,脾气又坏,配不上你,我会给司徒静让位的。”说着在白鹏脸上一吻,拍了拍那件衣裳,轻声道:“好好穿着,别忘了我。”
“你说什么!”白鹏心中激动,将苏柳用力搂紧,在她额头亲吻,“这件衣裳我不要!”
“连我绣的衣裳你也嫌弃吗?”苏柳抽泣起来。
“这衣裳你得拿回去返工!”白鹏用衣袖为苏柳拭去泪水,“你得绣两个鸳鸯,一个上面加个鹏字,另一个上面加个柳字。”
苏柳抽泣着抬头凝视白鹏,眼神激动:“相公……”
“柳儿,你是我第一个妻子,也永远是我正室,咱们这对鸳鸯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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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廊,司徒静终止了偷听,一手搭在栏杆上缓缓走开,脸色阴沉,牙关紧咬,两行泪水挂了下来,在月色下闪着银光。直到走远,才从口中狠狠吐出一句话:“哼,苏柳,以退为进,算你厉害!不过,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靠近秋水阁的湖边,几名守卫拿着灯笼向水里照,司徒静迎了上去:“出什么事了?”
“司徒统领……”
“以后叫我司徒香主,鹰堂香主司徒静!”
“是,司徒香主!有个兄弟眼一花,瞧水里好象有东西,不是鱼不像王八,倒像人的头发,黑乎乎地一晃,又沉下去了。我们查了通外面河道的栅栏,也已被人弄垮了。”
听到“头发”,司徒静身上一冷,想起那具凶尸来,更想起自己在床上称白鹏为帮主的时候,凶尸可能听到了。那么以它会在坟头种草将新坟扮成旧坟的智慧,能来湖州城找到丽人堂也不奇怪,顿时提高了警惕:“很好,就算真是眼花,也得仔细查。你们划上船,一人一根竹竿,在水里搅着细细找!湖边加派二十个守卫,给我盯紧了。所有人都不要落单,至少三人一组!”
“是!司徒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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