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众人静静等待,玄武会那些人冲得近了,抢先向山顶放箭,不过血手帮占着制高点,只要伏低身体就可以躲过箭雨,这也是司徒静命令抢占西侧山头的用意。不过他们的箭能够先一步射到山头,足见都是功力不凡,武艺只在黑风队之上。
司徒静暗暗心惊:“不愧是玄武会,在湖州一地短时间就可以集结五六百号人,而且如此精锐。假如他们集全国之力,该有多么可怕!怪不得魔教斗不过玄武会……”
正想着,敌人已经接近到了百步之内,司徒静猛一挥手:“放箭!”于是血手帮的箭矢也如雨点般覆盖下去,换回一大片惨叫声。毕竟距离太近,黑风队员功力又强,加上突如其来,前排的敌人纷纷倒下。
然而,玄武会的人马毕竟武艺高强,一旦有了防备,后续的弓箭就不再起作用,多半被他们格挡落地,只有郝猛的巨石投下去效果最好,总能在人丛中压出一条血肉巷道。可惜山顶上够分量又能搬起的独立岩石实在不多,郝猛一人也无法照应四个方向,数百敌人仍然迅速呐喊着涌上山头。
“环形防御,杀!”司徒静挥剑一指,近七十名血手帮人员在山顶正中并肩结阵,构成一个巨环,将司徒静护在正中。
玄武会的人马登上山顶,四面团团包围,却不着急动手了。丁四从人群中微笑走出:“司徒香主,别来无恙?”
司徒静冷哼一声:“丁先生,不知血手帮何处得罪了贵会,要劳动先生大驾,设下这样的精心埋伏!”
“呵呵,你没得罪玄武会,却要去攻打玄武会下属的铁竹帮,本会焉能不为他们出头?”
“谁说我要攻打铁竹帮?”
“那么,司徒香主来到这梯山,直奔宜兴而去,却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去宜兴玩玩,不行吗?谁到了宜兴都是去灭铁竹帮的?那么丁先生到我湖州来,也是为了灭血手帮?”
“哈哈哈哈……”丁四一阵狂笑,“司徒香主不必做这无聊的口舌之争,本人如此精准地设下埋伏,自然是知道了你的全部计划。如今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缴械投降,随我回京。我家主公听说了你扫清魔教的事迹,欣赏得很呢!你若归顺我玄武会,没准职位还在丁某之上!”
“呸!做梦!”司徒静咬牙道,“我今日能投降玄武会,他日也能从玄武会投降魔教,你们敢用这样的人吗?”
“唉,别发火。”丁四笑道,“丁某听说,当初司徒香主曾是贺人杰的手下,随他叛乱,战败后却投降了白鹏。又不是第一次弃暗投明了,还矜持什么?”
“我对白帮主的忠诚,天日可表,海枯石烂也不会动摇!”
“嘿嘿……”丁四怪笑起来,“你对白帮主忠诚,白帮主对你可未必忠诚,你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你攻打宜兴计划的?是怎样知道你的进军路线的?还不是你家帮主的功劳?”
“你放屁!”司徒静尖声怒吼,“放箭射他!”
面向丁四的黑风队员连忙搭箭就射,然而丁四手指轻点,空中的箭矢就一一崩碎,纷纷扬扬地落下。
随后丁四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肯去我主公手下做官,就只能去伍长老*承欢!”说完一挥手,“进攻!司徒静抓活的,其他人杀了!”
玄武会的数百人发出惊天呐喊,手挥兵器潮水般涌来,与血手帮的环形阵势撞在一起,顿时兵刃相击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
姚谦等四人见前排黑风队员纷纷倒下,阵势有些动摇,连忙对司徒静抱拳行礼,示意告别,随后越过黑风队头顶,扑入四面的敌群中去,背靠着自家阵地,挥舞兵器斩杀正面的敌人。这四人的武功远非常人可比,玄武会的人马上来多少死多少,完全没有一合之将,血手帮的环形防御圈也稍稍稳定了下来。
“这几人武功倒厉害!什么来路?”丁四看到“英雄虎狼”的出手,吃了一惊,随后转向手下的“横行霸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堰,那四人交给你们了!”
“横行霸道”四人组其实已经只剩“横行道”三人,千手霸王早就死在了那次丽人堂中的冲突。三人一点头:“遵命!”便扑向战团中去,丁四也迈步上前,亲自出手。
鹰堂四大高手被人敌住,玄武会的人马士气高涨,攻击更狠,战况越发激烈起来。司徒静默默站在圈中,到此刻已经不知道能做什么,惟有听天由命。想到自己曾对白鹏发誓:“以后若与帮主有越礼之举,宁愿刀剑穿心而死。”结果后来终究抵不住相思之苦,不但越礼,而且大越特越,与白鹏睡到一张床上去了。或许今日到了应誓的时候。
司徒静苦笑着注视手中利剑,自己容貌美丽,断然不能活着落入这群凶徒手中,否则不堪设想。死前唯一的不甘,就是不知道为何消息走漏,自己仔细安排的秘密行军,却落入他人精心预备的伏击圈。
正在心潮起伏,就听铁狼凄厉高喊:“司徒香主,多保重!来世我还跟你混!”继而一声闷哼,就没了动静。铁狼防守的那个方向顿时大乱,一根泛着红光的铜杵四下乱挥,将列阵的黑风队员和鹰堂好手打得一个个飞上半空,血雾弥漫中,环形阵势出现一个大缺口。
一个光头壮汉冲进圈来,司徒静挥剑刺去,被他拧身避过,转眼到了司徒静身后,将她脖颈一卡,吼道:“都停手!我捉了司徒静了!谁再抵抗,我杀了她!”正是“横肉铁佛”韦奉第一个突破了血手帮的防御。
一名黑风队员转身冲来,一刀砍在韦奉的后背,结果“铛”地一声,人家背上连白印都没出一丝。韦奉冷笑:“想砍伤你家爷爷,再练三百年吧!”一脚闪电般飞出,将那名黑风队员踢入人堆去,胸口瘪了一大块,鲜血狂喷,当场断气。
韦奉一手卡颈,一手扳住司徒静的脑袋:“再动!你们再动我就扭断她脖子!”
司徒静在鹰堂一向受爱戴,这一下再也没人敢反抗,包括姚谦等人在内都抛了兵器。
司徒静尖声喊道:“死战到底!死战到底!快射一箭杀了我!”
就算香主这样喊了,也没人忍心这样做,都含泪低头。玄武会的人上来将他们一个个按得跪倒在地。姚谦等人不肯跪,便被“惊雷指”丁四以无形指力逐一点倒。
韦奉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挺漂亮的小姑娘,死了多可惜!就算要死,也等咱们人人都干上一次,让你飘飘欲仙爽够了再死!”
司徒静咬牙挪动手臂,虽然穴道被制,使不上什么力气,却也能将剑缓缓指向自己咽喉,直到刺破肌肤,流出血来。远处的丁四见了,连忙伸指一弹,司徒静手中利剑一震,“当啷”落地。
正在这时,南面山坡一阵大乱,惊呼惨叫声响成一片,而且迅速蔓延到山顶。
韦奉吃惊地向右扭头看去,生命的最后一刻只见到血手帮帮主白鹏浑身浴血,面目狰狞,如凶神降世一般冲到山顶,在身后留下玄武会人马死尸铺成的血路。
白鹏手中圣枪高举,吼道:“敢碰静儿,我杀你全家!”随后漫天金光耀眼,继而韦奉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韦奉死得奇特,被白鹏圣枪侧劈,自头顶而下,让他的身子前后分家,分别倒地后,双眼恰好看着自己的后脑勺。号称“刀枪不入”的“横肉铁佛”,最终却被人如豆腐一般轻松剖开。
白鹏将愣住的司徒静一把揽入怀中:“静儿,我来晚了!”
司徒静泪如泉涌,“呜”地哭了出来,抱住白鹏:“帮主!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
白鹏在她脸上一亲:“我来了,就没事了!”随后看到司徒静颈中血迹,“怎么!受伤了!”
“没事,只破了皮。”司徒静得了白鹏关怀,止住哭泣,笑着看向白鹏,随后发现他没带着援兵,只是孤身一人,心又揪了起来,“帮主,豹堂的人马呢?只有你一人过来吗?”
白鹏轻声道:“我一人,足够了。”随后将手中“噬魂圣枪”向地上一顿,冷冷注视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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