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住伤口,熟练打结,将结留到皮肤外,命令奥菲莉娅剪断线头,再重新下针。
忽然,床单像衣襟坠落,挨到了消过毒的创口上,染上了浅粉色的一线红。菲莉雅蹙眉犹豫一秒,咬牙将床单抖落到腰上,利索地露出洁白的肩膀和滑腻的腰肢,胀鼓鼓的胸脯全靠内衣托着,红着脸不吱声,强装镇定,俯身继续给他缝第四针。
奥菲莉娅拿着剪刀,负责剪线头;奥托全程托着菲莉雅的长发,避免头发污染伤口。兄妹俩都看见菲莉雅半裸出镜,秒懂医务工作者的牺牲,感动得不吱声。
腓特烈瞥见一双诠释流体美学的饱满水滴藏在内衣里,在他视野里诱人地晃,搭配粉红的肩带和蕾丝的雕饰,简直美不胜收,令人痛恨自己的眼睛没有拍照功能。他愚蠢地说:“哎,哎,大小姐,你走光的很严重啊。”
菲莉雅此刻恨他入骨,咬牙切齿地嘀咕:“说了不许看!眼睛闭上!我还不是怕你感染,等你又发烧又流脓的时候,你又要怪我消毒不到位。”
“唉哟,我才不恨你呐。请更加用力地消毒吧,千万不要克制。”腓特烈慢慢闭上眼睛。神器怕他乱动,善意地给他施加了麻醉效果,暂时隔断了他的部分神经,令腓特烈昏昏欲睡。
菲莉雅不知为何,明明小鹿乱撞得想撒手而去,却强忍羞耻坚持下来,缝针的手有时哆嗦,有时利索:排除杂念时下针如有神;瞥见他安详的脸时,却突然手抖一下,心头涌上没来由的甜蜜和羞耻,就像咬了一口没熟透的橙子,虽然酸得脸颊哆嗦,喉咙里却有一丝难言的甜蜜,令人流连眷恋。害羞和责任、嗔怒和感激,浸得她的心尖又酸又痒,就算紧张的如坐针毡,也没有丝毫懊悔。
她缝完肌肉,留下十二个结在皮肤上,再缝筋膜;等到36针缝完,腓特烈的皮肤已经整齐闭合,洁白的胸膛上整齐躺着36个手术结,等拆线的时候,剪掉结就能抽出线来。菲莉雅累的满头大汗,却屏息忙碌,目光凝注在针线上,认真专注的侧脸无比迷人,等到最后一个手术结被剪断,她才松一口气,伸手抹了一下额头。她的细眉里蓄了汗水,奇痒难耐,她早就想抹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震惊不已:腓特烈的皮肤像有粘性一样,第12针刚缝完,第1针的伤口就已经藕断丝连地勾搭上了,渐渐有长拢来的征兆;按照这个速度愈合下去,只怕过不了一个小时就可以拆线了。
菲莉雅最后拿酒精擦了一遍伤口,替他用绷带包扎时,蹙眉指着他的伤口给奥托看:“他以前愈合有这么快吗?我头一次见。”
奥菲莉娅探头端详,破涕为笑,嚷道:“是啊是啊!一会儿不瞧它,就开始愈合了!”
奥托仔细一瞅,回忆着说:“他上次被黄猛龙咬的伤口,回包厢的时候就长拢来了——哥哥的体质似乎异于常人。”
菲莉雅蹙眉一会儿,惊讶得少,反而欢喜得多,忽然绽开笑靥,踌躇满志地拍手:“就算他是修成人形的蟑螂都没关系,只求他生命顽强,不死就好。”
这边刚刚扶他起来包扎好,走廊尽头就蹿上两个人来,军需官一边跑过来一边喊:“秘密警察去追间谍了!骑士长大人,您没事吧?”
菲莉雅顿时拧身抱住双肩,俏脸红到脖子上,对着奥托小声嚷:“快把他轰走!被看见我就死了。”心急窘迫时,紧张得尖耳朵都抖了下。
奥托心里奇怪:“这妞怎么一脸使唤姐妹的表情,完全不把我当外人?”立马站起来,越过菲莉雅,笔直走向军需官,冷静地说:“间谍都跑了,往北边去了。腓特烈殿下受了伤,你下去叫军医,”然后越过军需官看另一个:“你,下去准备一下药浴。”
“要浸猪笼吗?”后面那个龙骑兵没反应过来。
“对,就是那个。”奥托说:“快去。”
军需官连菲莉雅是哪个人都没看清楚,就一脸认真地被轰下楼去了。菲莉雅嘱咐了妹妹两句,就红着脸匆匆跑回房间,去披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