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独处,行贿以后洗脱爆炸案地嫌疑。好在腓特烈的胃口也不好,形神憔悴地象征性吃了点儿,就把擦手的餐巾掷在桌上,向二位客人道歉告罪,然后离席去调动骑士,加强守备了。
奥本海默趁吃过饭,熄灯入夜以后,悄悄找到理查德,谄媚恭维一阵以后,不动神色塞给他一张1000金币的不记名支票。理查德恼怒地推辞了几下,手就渐渐没了力气,任别人把支票塞进他的口袋,才无可奈何地坐在床沿埋怨:“若不是经济不景气,我是绝对不会收的。你有什么难处吗?”
奥本海默连忙哭诉爆炸案不是他干的。理查德恼火地诅咒腓特烈:“明明叫他守口如瓶!他居然告诉你。哎,再也不能信任腓特烈了。”
然后理查德皱眉抽了一口烟斗,才下定决心似的,低头冲银行家挥手:“你别害怕了。爆炸案已经有8具尸体抵罪,又查到了大卫这个资助者,基本能结案。警队也没找到对你不利的证据,你可以安心睡大觉。”
奥本海默如蒙大赦,欣喜若狂地千恩万谢,卑躬屈膝地试图告退时,又涌起对贵族的蔑视,顿时心想:“理查德骄傲如斯,还不照样是支票的手下败将。”
可是奥本海默开门要走时,理查德却佝偻在床沿上,目光阴沉地吸着烟斗,冷不丁冒出一句:“连骁勇的法拉格特都横死了……阴魂利用梦境杀人是真的啊!白昼被活人埋没的正义,就在夜间由死人来追讨……今夜不能睡觉了啊。”
“法拉格特?”奥本海默失声嚷出来,一脸愕然地怔在门口:“被谋杀的那三个人里,有一个是法拉格特?那个罕逢敌手、骁勇忠心的火烈鸟,法拉格特?”
奥本海默见过法拉格特。他特羡慕腓特烈,能有这样勇猛强悍的保镖。
理查德却不肯多说,烦躁地催奥本海默离开。
奥本海默惴惴不安地回3楼的客房,走廊一路灯火通明,十步一岗,哨兵林立,给人一种阳气旺盛的安全感。
但是他成功地贿赂了秘密警察,洗脱了爆炸案的资助嫌疑,这让他稍微踏实,暗想这一趟没白来,爬到床上躺了会儿,就莫名沉睡,天旋地转地掉进梦境的深渊,鼾声很快响了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子滑到地上,奥本海默被初秋的寒意冻醒来,迷迷糊糊听见了老鼠啃东西的声音。他恼火地咕哝了一声,伸手到处摸被子。
被子滑到了地上,被一路扯到门口。门不知何时,自己开了,将漆黑走廊里的月光漏进来,稍微照亮了黝黑的卧室。
门口佝偻蹲着个壮汉,捧着个卫兵,不知在干嘛。那卫兵偎依在壮汉怀里,手硬邦邦地伸出来,还在攥着奥本海默的被子一角。
奥本海默揉眼睛,咕哝一声:“谁?”支起身子,借着月光仔细看门口蹲着的可疑分子。
那个壮汉也听到了声音,缓缓扭头,面孔却隐藏在黑暗里,光线只投出了他雪白的眼球和半张苍白的脸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