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碰,瞥着宋美龄握着餐刀的手,“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宋蔼龄心下一叹,这一句才是接得真的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呵呵,这小家伙以后可有得小妹头痛的了,不过她越头痛我成事机会就越大,“风萧萧兮易水寒……”。
果然,举着刀叉正恨恨地瞪着两人的宋美龄肩膀一垮,撇撇嘴,“一杯白水也能喝得这么悲壮,未必就是什么真豪杰”。
“至少我是真厨师!”,宋蔼龄岂是那种得理让三分的人,自己落了话柄又怨得谁来。
“我也是”,宋阳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想助纣为虐,可这个时候哪能掉链子,只是这本来很有底气的一句话说出口来却显得那么心虚。
“食不言寝不语”,宋美龄展颜一笑,“吃饭!”。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宋蔼龄无奈地瞪了一眼,叹了口气侧身从宋阳的餐盘里切下一块,“你看,我们的国家就象这块牛排,谁都想来切下一块”,努努嘴,“可是,如果我们拿起刀叉,象某人那样张牙舞爪的,他们还敢吗?”。
斯斯文文没招谁没惹谁却一不留心就被说成了张牙舞爪的宋美龄神情一肃,“只是有刀叉还不够,还要看这刀叉掌握在谁的手里,是一双坚定有力的手还是软弱的懦夫”。
“汪先生不是懦夫!”,宋阳眉头一扬,心下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竟然帮他说话,那个软骨头!可演戏演全套,这话他还必须得说,“我相信您,只是不赞同这一句”,好象是察觉到自己语气过于激烈,宋阳接着放低了声音。话题有些重复了,深谈下去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太过情绪化反复无常,自己没义务也没立场为那双坚定有力的手的主人说话,那是宋老大的事,心底里雅不愿意和这位令人尊敬的未来第一夫人动什么心机,虽然出发点没有恶意,但他还是不愿意。
“‘高贤邈已远,凛凛生气存。韩范不时有,此心谁与论’。宋先生可知这是谁的诗?”,宋蔼龄的小扇子这时要不扇几下那可就不是宋蔼龄了。
“好诗,谁的?”,自比范韩?好气魄!不过宋阳还真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大作。
“怎能将他与汪先生相提并论?孔夫人,你过分了”,宋美龄瞪了大姐一眼,汪兆铭再是不堪也不该如此诋毁,你这不是添乱嘛。
“我只是想说能写出一两名好诗并不能代表什么”,宋蔼龄淡淡地应了句,叉起一块沙拉丝毫不理会妹妹的目光,“秦桧”。
“……”,宋阳惊诧地看着宋大掌门,一语成谶,真的很想说一句‘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孔夫人,能写出一两首好诗的确不能代表什么,但我相信历史不会让你我失望”,只是这失望将会是怎样的沉重你却不知道。
迎着宋阳清澈坚定的目光宋美龄心情却有些沉重,他聪明善良有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但一直生活在海外使得他对当今中国的现状还是了解得太少,他信任我,只是出于一种海外游子寻根的本能,因为他再没有别的亲人因为我们都姓宋。
宋美龄觉得自己肩负的责任更重了,同时也深感欣慰,没有什么比这种近乎本能的信任和尊敬更令人动容。“阳子,李夫人说那10万美元很快便会到帐,你准备如何使用,列一个计划给我”。
阳子?宋蔼龄嘴角弯了弯,看来这家伙已经获得小妹的完全信任了。
“宋小姐,我想用这笔钱来做一笔投资”,这个念头已经在脑海里盘桓了不少天,心里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s*m*ile公司那边关若林支票都开出来了根本不会要自己投入一分钱,这笔钱正好用得上。
“投资?”,宋美龄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从阳子对待日本人的态度她确信他是一个立场坚定的民族主义者,即便是投资也是为了以后更好更多地用于国家,“你准备投资哪一方面?”。
“情感”,这是从日本人那里学来的,真正有赚无赔的买卖。
“情感?”,10万美元的彩礼啊,这小家伙还真舍得,“谁家的小姐这么有福气?”。
宋阳叉起一块牛排淡淡地看了宋老大一眼,“日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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