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许江离追着一直问,许燕婉只好把当晚之全盘托出,听得许江离眼泪汪汪,自责不已,原是来安慰许燕婉的最后倒成了她安慰许江离了,顺带说一句:“并未想以身相许!”
许江离倒说:“以身相许,未尝不可!”
“姐姐是糊涂了吧,婚姻大事怎可只凭一面之缘?尚不知对方来历。”
她这姐姐何时变得如此了?从前她可是最重礼仪规矩的了。许是……犯了花痴?
“今日姐姐可曾将我走丢之事告知父母?”
“并……并未。”
“那就好,如若父母问起,你只说我瞧着花灯好看,想多看会儿,让你先回。”
“这……”
“为保清誉,今日之事万不可泄露!”
“……好。”
好容易哄好了许江离,梳洗过后吩咐春华将那狐衾洗了,这才睡下。
一夜梦里满是顾延庆……
过了正月立了春,世家公子小姐们的“马球诗会春日宴”接踵而至,许江离也在一次次的宴会上稳住了曾经“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相比之下许燕婉则低调多了,当起了绿叶,陪着姐姐出席各种宴会。
即便“名动京城”可上门提亲的却是寥寥无几,毕竟长姐都21岁了,算得上是个老姑娘了。也正因如此家里才会如此着急,如今长姐自己也开始着急了。
春日宴后紧接着就是春闱,一家人忙前忙后的准备着科考吃的用的住的,叮嘱着科考该注意的,许文州倒是不急,只说“寒窗十载,不过是一场考试罢了,夫子也时常考着的,没什么不同。”
好容易熬到了放榜,看榜的人不比科考的少,除了考生家里人还有些富商巨贾,等着从中挑个“良婿”。
一家人紧张的在榜上找着许文州的名字。
“在这呢,在这呢!”
“二甲第七名!”
春华最先看到了许文州的名字,这一声“二甲第七名”顺利把榜前的富商们都吸引了过来。
“这位公子真是仪表堂堂,我家女儿年方二八,与公子甚是般配!”
“公子还是看看我家吧,他家女儿貌丑,怎上得了厅堂!”
“你……你!休得胡说!”
“你家女儿那相貌是出了名的!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还用得着我胡说!”
二人争吵不过干脆动起了手,一家人趁机护住许文州赶紧开溜,果然:男孩子在外还是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啊!
中了榜,接着是殿试,过了殿试,领了官谢了恩,这才算入了仕途。
许文州二甲第七名,赐翰林院左侍郎,官居正二品,一时间许府风光无限,公侯伯爵娘子们也常常递出名帖。
就连宫里娘娘们的宴会也会叫上许家小姐,这不皇后娘娘的“赏桃宴”也邀约了许家。
“这还是头一次参加宫里娘娘们的宴会,穿哪件衣服才好……”
“我瞧着姐姐那四喜如意云纹锦锻、挑丝双窠云雁衫都不错,配着金镶玉蝴蝶宝簪,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是极好的!”
“是不错,那你呢?可曾想好穿什么了?”
“百褶如意月裙,云顶檀木就行。”
“未免太素了些。”
“只盼着姐姐能‘艳冠群芳’即可,我不过是个陪衬的,就不凑热闹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嫡亲的妹妹,姐姐是真心盼着你好的。”
“玩笑话罢了,姐姐怎的还当真了,多谢姐姐美意,婉儿就偏爱这素的。”
许江离见劝说不动,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