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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出现在法医大里面,也是通过这一点,杨昭武才以此为中心在附近出租房开始查找。
“他”跟法医大里面的人同居了,对方也是男人,但杨昭武并不清楚对方是学生还是老师,亦或者是其他身份,但杨昭武猜想对方应该是学生,因为衣着比较年轻化。
那时节,南方的冬天湿冷多雨,男人不爱打伞,就经常把连衣帽一戴就取代了带伞的麻烦,男人经常******,脖子挂着一个木制的十字架。
“木制十字架?”
“那个十字架不是饰品店那种铝制的,外表还镀着一层蜡,怎么说呢…做工有点粗糙,十字架还是歪的,应该是自己手工制作的。”
老欧想起,慕容子骸脖子上,也有一个十字架,不过不是歪的,外表也是镀着一层蜡。
杨昭武在他们出租房对面的废弃厂房的二楼用望远镜观察了他们三天。
这个工厂从前是冷冻食品制作工厂,因为失误,地下室冰窖冻死了人后,这个工厂就惹上公司,没多久就倒闭了。
杨昭武在得知“他”下落后就立即告诉了雇主,雇主付了首款,让自己继续跟踪“他”,把“他”活动的情况列出个时间表来给她。
杨昭武把自己那三天观察“他”的活动情况记录本拿给老欧。
“第一天。
12:37起床,洗漱,男人带饭回来,吃饭
14:30写字,发呆,发病,写字,发病
16:50洗澡,洗衣服,晾衣服,折衣服,男人带食物回来,做饭,洗碗,拖地,给夕阳里的花浇水。
18:50写字,发呆,发病,写字,发病,写字,发呆……反复。
10:50?吵架,哭泣,男人道歉,和好,左爱。
第二天。
12:40起床……”
老欧看了一下,这三天的情况都差不多。钱朵为什么要她的活动时间表?
也许是想……
杨昭武继续描述那三天的情况。
““他”应该是有抑郁症。”
“不愧是侦探。慕容子骸确实有抑郁症。”
也许是所有抑郁症患者的通病,他们总是极力掩盖自己的病态,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因为不想让他人觉得自己无病呻吟。
“他”每次都会在他快放学回来时,压抑好自己的情绪。
若无其事的放好他进门的鞋,洗澡洗衣服,晾衣服,收衣服,折衣服,给夕阳里的花草浇水,给门口的病猫喂食。
可能是快冬天了,“他”还织了围巾。
围巾是红色里带了一点暖橘。
“我喜欢这个围巾”他拿着围巾开心的围在身上。
然而,“他”是看不到他脖子上的红的。
第二天,她送他的十字架丢了,他很自责,跪在地上,主动让“他”打他。
“他”显然不喜欢这种方式,可他却一定要“他”惩罚自己。
“他”抵触着,却又挣脱不开,只能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了他。
打人的笑不出来,被打的人却欣慰的笑了。
就好像用这种方式,可以证明他的“爱”跟忠诚一样。
“我重新做一个十字架给你,那上面会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第三天,“他”又发病了,“他”给他下跪,用唇语跟手语求着他,杨昭武不懂哑语,但能大概看得懂,“他”在求他放过自己。
两人抵在门口,情绪上互相撕扯,感情上相互羁绊,“他”面对着门,他从背后抱着“他”忏悔。
明明很多的眼泪会白流,可人还是会忍不住哭泣。
他给“他”打了针,又给自己打了针。
“打什么针?你知道吗?”
“估计是违禁品。”
“你怎么知道?”
“打完针,他们很疯狂诶,您老懂的啦,不是违禁品是什么。”
小说里面有写过,李尔海跟六六,也是通过这种方式,以寻求x.爱上最大的快乐。
面对一个不该产生爱的人,连x欲都会变得罪恶滔天。
那个养父对六六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没看到那个跟慕容子骸同居的男人长什么样?”
“真没看清。”
阳台上经常挂着他们的衣裤,起到一定的遮挡。加上男人身高比较高,从二楼位置看下去,很难正面看到这个人长相。
杨昭武只只知道这个男人是留着锁骨长发。
“第三天晚上,我准备撤的时候,却被一个神秘人抓住,他想杀死我!还好我平时逃跑逃习惯了。”
“他可能早就发现你了,并不是偶然,不然,你早就看到他的脸了。”
晚上10点回到家,老欧收到张雨给他的又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
“租给他们房子的房主,一年前在外地老家过年时,心肌梗塞过世了。”
“阿莫林大山校长也在我们警方撤离阿莫林没多久,就脑梗死亡了。”
老欧捂住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在悠长的黑夜里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