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没关系,没关系,会有的。”
她摇头,她很庆幸自己怀不上。她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一遍又一遍,耐心而慈爱的拍着肩膀。
“我一定要让你成功的做一个妈妈。”
——
她知道钱朵的尸体被警方发现了,时机成熟了。
她给女孩留够了粮食,蹭着他睡着之际逃了出去。
大雨倾盆的清晨,她迷路了,路上陌生的街道,稀疏的车灯从她身边划过,雨水喷湿她全身,她就那样昏倒了。
被送去了医院,她假装疯魔,好让医院报警,于是,她就见到了李霖,因为父亲不肯回国,所以她回到了李霖家。
自然而然,也经常见到成为露娜男友的他。
——
“你到底想干嘛!你把你毛发留河豚布偶里面!你还把自己的指纹留在胶布上面!你故意的!你不是那种粗心到这种地步的人!”
‘我得给你一个保证,我得,让你知道,我不会出卖你,你才愿意帮老师。’
“可我不想你顶罪,这不是我要的!”
他接手了钱朵案件,在看到送过来的头颅上面居然残留指纹时,他第一个就是想到了她。
老欧让他把她跟胶带上面的指纹拿去对比,他当天晚上凌晨时分就跑到李霖家里去见她,甚至把她从窗口拐到自己家里。
他急迫的吻她,被她咬破嘴唇,她甚至毫不留情的的打他,踹他。
她一定要回去,她得把她的计划完成。
“你为什么一定要一心求死!”
她的终极目的,说白了,就是‘求死’。他又怒又悲的抓起她的手,拿起打火机,烧她的手指。
她平静的摇头,就像烧的不是她的手,而是他的手一样。
她苦涩一笑,比划着手,‘你错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死,其实,我是为了生。”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些歪理论!”吼着吼着他眼眶就红了。
‘我经常在想,人,到底怎么样才算一个人。像我这样的?还是像你这样的?
我们,都不幸福。
对我来说,爸爸妈妈是我这些年活下去的希望。
可就这么点希望,就那样破灭了。
我那时还小,根本不懂我被你带走之后,那些生活意味着什么,一直到长大后,我才懂那叫——灭顶之灾。
我已经彻底完了,即使我重新回到家,回归社会,我也已经没办法,重新像个正常人一样去寻找幸福了。
我现在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见我的父亲一面。他是生我的人,就算是用死的方式,我也要再见他一面了。’
“向死为生”?一个人到底要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走这一部。
“你想想我……不,不,你不要想我。”
她想到他,就更不想活了。
“你一定要活着,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又一次给她下跪,抱着她的大腿恳求着,“我错了好不好,我只是讨厌这些人这样伤害你,我以后不会了。”
“你以后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你要是死,你就打我。”他拿她的手扇自己的脸,她不肯,他就自己扇自己。
“我只想你跟我都一起活着,活着活着,再痛苦,两个人,也好过一个人……”
他真的很害怕一个人活下去。
“我真的错了,骸,你不要不要我。”
他举足无措间,像个孩子一样耍泼胡闹,她却十分平静的捧住他的脸,用唇语,很慢很慢的说,
‘我,其实,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是,吗?’
就像盛夏那年那场电影里的主人公,他曾经告诉过她,“她,其实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
——
老欧那时带慕容子骸去大山里面认尸,他们装做还不认识的模样。
可在车上,那种封闭的环境下,有些伪装即使再像,中间隔着再远,他们之间那种产生的那种气场流,也让敏锐的老欧感受到了。
——
当她从警局里被放出来后,他开车跟了她一整天,一直跟到芦苇荡。
他把她拖进后车位。
“你把他们的死也归结在自己身上了!”
她整个人倒趴着,两只脚被他顶着,两只手被他一只手死死扣着,她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听他说。
“骸,你真的不想活了吗!你真被判刑怎么办?”他心疼的窝在她修长的脖颈间颤抖着。
“你头发长了,得穿裙子了。”
他拿出新买的公主裙给她,半强迫的让她换上了。
她很少主动去配合他,从莫子许死后,他也习惯了她的不情不愿,所以他习惯了带着恳求的面具半强迫的让她做他想做的事。
再后来,她的四肢被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凌晨的夜里,他们哈出来的热情模糊了玻璃窗。
可那片刻疯狂后,尽是空虚,人世间,作为人的那部分被完全剥离开了,他拼命的留住她,也是在留住自己最初为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