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雪手指滑过温月课桌上的书,“让你背教材你背了吗?今晚睡前我考你高一上的物理前五个单元。”
温月瞳孔瞬间放大,赶紧把物理书翻出来一字一句地默读起来。
直到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温月都沉浸在物理课本中,成功地吸引走了温月的吸引力,白式雪决定立刻动手。
她把符咒放在口袋里,又跑去小超市买了一个打火机。
晚自习下课到熄灯只有半个小时,学生们一窝蜂地冲回宿舍,校园里几乎没什么人影了。
用火毕竟不安全,白式雪谨慎地避开有树木落叶的地方,在校园里逛了好几圈钻进了操场的跑道上。
她按照白母转述的大师说的操作方法,把符咒带着里面的三根头发放在地上。
右手比剑指顺时针绕了三圈,逆时针绕了三圈,然后用打火机点火把符咒烧了。
这道符很小,燃烧不到半分钟就成为了一堆灰烬。
这个操作太简单了,白式雪心里没什么底。
沉思片刻后,她给白母打去了电话,再次确认这样的处理方法靠不靠谱。
白母信誓旦旦地保证大师说的话准没错,还拿自己昏迷住院的时候举例,就是因为那道护身符保佑,才能完好无恙地醒过来。
想起那道把自己灵体拦在病房外的金光,白式雪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一顿操作完已经快十点半了,温月还给她发信息问她去哪了,白式雪顺口找了借口说自己饿了去超市买泡面。
半夏的晚风裹挟着丝丝凉意,白式雪搓了两下胳膊快步离开操场。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看到了一高一低两道黑影,两个人似乎在争吵。
她没有趴墙角的习惯,想要赶紧贴着小路离开的时候,熟悉的女音传入耳朵里,她不想听也听到了黑暗处的对话。
“她自己没办法了,找你来当说客,这种事她确实擅长,把压力推给别人。”
“我都和你说过无数次了,当年你妈妈离开是有苦衷的,但是具体因为什么不能说,现在明明有更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在高傲什么?”
“何晴,你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我妈的苦衷你这个外人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就瞒着我自己?”
白式雪听出来了,争吵的两个人正是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何晴和宋嘉承。
操场上没有路灯,白式雪摸黑想赶紧离开,没注意脚下被台阶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响动声让争吵声戛然而止,“谁在那边?”
宋嘉承朝着白式雪的方向走过来,在黑暗中认出来了白式雪,“新来的转校生?听别人说话很有意思?”
白式雪微微颔首,嘴角倾斜着向上挑了挑,“没人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恰巧路过。”
宋嘉承不算完,皱起的眉头中带着戒备,“你听到了什么?”
白式雪淡淡一嗤,“就听到了有好机会,你不接受。”
白式雪若无其事的态度让宋嘉承没来由地心中升起一股火,何晴轻轻拍了两下白式雪的胳膊。
“不好意思,他现在有点情绪。太晚了你赶紧回宿舍吧,走出这个拐角前面就有路灯了,注意安全。”
白式雪自然是不愿与他们再有过多的纠缠,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着,她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来电人是白母,白式雪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屏住呼吸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懊悔的声音,“白白,那个大师刚才问我你用什么烧的符咒?”
“打火机啊。”
“不行啊!大师刚才说必须要用杆子上涂了朱砂的火柴才有用!”
白式雪内心像波涛的海水一样扑腾着,再也沉不下气来,“他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