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的班主任都很负责。
如果家里没有特殊情况或者身体真的吃不消了,大部分情况班主任都会选择在教室里陪学生们学一会儿。
孙老师爱人的身体不太好,孙老师一周能陪十三班上四次晚自习。
自从白式雪在每周三周四给大家统一补习后,孙老师也能少带两天的晚自习了。
刚开始她还不太放心,怕有人捣乱。
但是她跟着听了一次后,发现所有人都很认真,甚至比上课还认真。
白式雪毕竟是学生,讲题的时候也是以学生思维带入的,更接地气,通俗易懂。
补课的事情没多久就传到了外班的耳朵里,有时候隔壁班的同学在晚自习上借口出来上厕所,特地来十三班门口转悠。
每周三和周四的晚自习,十三班的窗口总会时不时露出几颗小脑袋。
刚开始坐在教室里的同学还会吓一跳,后来也都见怪不怪了。
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多天,理科的课堂小测,大家的成绩都多多少少有了提高。
成绩有肉眼可见的进步,白式雪的地位在十三班的同学心中更高了。
每个人的成绩都有提高,心情自然也好,班级氛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北方的秋季非常短暂,过了立秋气温变化明显。
树叶变黄,稻谷成熟,空气都变得清冽干爽。
早上跑操的时候,怕冷的女生已经在长袖校服外面套上了夹着薄绒的外套。
何晴爱美,再穿外套人就显得臃肿。
要风度不要温度,不仅不穿外套还不穿秋裤。
温差会惩罚每一个嘴硬的孩子,中午吃饭的时候何晴一直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温月把手放在何晴的额头上,“没发烧,就是感冒了。”
何晴有气无力地靠在温月的肩膀上,“没事,我吃药了。”
沈策把清淡的汤面推到何晴的面前,装作无意地问道:“你已经和我们在一起吃饭一周了,不陪着巨婴了?”
何晴轻轻叹了口气,脑袋在温月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也不让我跟着他啊,我也一周都没有见到他人了。”
温月侧过头,“他咋了?”
“不知道。”何晴坐起身,捏了捏眉心,“自从上次月考后,他的状态就很不对。”
沈策切了一声,“他也太脆弱了,真不愧是巨婴,一个年级第五就把他打趴下了,要是没考上清北,他不得跳河啊!”
何晴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白式雪咔哧咔哧咬着嘴里的脆骨,“这锅我可不背,我考第一招谁惹谁了。”
何晴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他的状态真的不太对,前半个月吧,他要不就是不吃饭,一整天滴水不进,要不就是突然有一天就暴饮暴食,明明吃不下了硬往嘴里塞,有时候撑得要吐好几次。”
沈策挑挑眉,“那你怎么不跟着他?”
“他不让啊!”何晴垂着眼睛,“我还想从他嘴里套套话,问问他怎么了,结果他现在连我的信息都不回了。”
温月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好像也没什么了。”何晴眼神飘远回忆着,“对了,有时候我看他有点手抖,拿筷子拿不稳。”
听到这儿,温月和白式雪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温月无声嗫嚅了一下,“宋嘉承他......会不会是抑郁了?”
何晴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不可能,我太了解宋嘉承了,他那个人傲得半死,谁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抑郁?”
这话沈策倒是认同,“他那人自私自利,宁可伤害别人都不会伤害自己,谁抑郁他都不会抑郁的,反社会人格。”
食堂里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其中一桌人像疯了一样往门口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何晴百无聊赖地转过头,“那不二班那些人吗?急匆匆地干什么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跟着疾跑出去,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宋嘉承的名字。
何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沈策站起来拉住一个正要往外跑的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对方眼底闪着八卦的光,不带任何同情和恐惧,“听说校草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