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凿船!”
小小正在感慨自己三灾五难,不得安宁的时候。只见刚才那群入了后舱的东海弟子一齐冲了出来。几个身手敏捷的,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江水里。
东海的弟子自然是深谙水性,一入江里,就如鱼得水,身法快到目不可辨。而此时,船身已开始摇晃不稳。舱内乱作一团。
难道,凿船的人是在船外凿?小小就站在船舷边,自然而然地便低头看了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见江面上泛起了血色。几名弟子被迫出了水,身上已负了伤。
小小惊退了一步。看来,那凿船之人,必定也是浪里好手。难道,同出东海?
她正这么想着,只见浪中有人探出了头,大声笑道:“姓温的!你杀我兄弟,我要你陪葬!”
这时,温宿上了甲板,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皱紧了眉头,走到了船舷边。
旁边那背双剑的男子立刻上前,开口道:“师兄,怕是江上水寇。弟兄们不熟江中水势,落了下风。”
温宿听罢,眼神里的寒意更深。他拔刀,一跃上了船舷,然后,纵身入江。
小小不谙水性,看到这种身手,自然赞叹不已。而此时,她身边的廉钊也跃上了船舷,执弓引箭。凝神看着水流湍急的江面。
小小微微侧着头,仰视着他。刚才还带着害羞表情的男子,现在已是一身肃飒,锐利的战意从箭尖弥漫,笼罩全身。
就像是她第一次见他挽弓时一样,那般漂亮的身姿,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她正看得入神,却不防船身一抖,她的下巴直接磕上了船舷。
小小吃痛,当即捂着下巴蹲下。她含泪,不就是看看么,这样也会倒霉?难道,这也算是八字不和的一项?
“船要沉了。”那背负双剑的男子开口,他转身,对弟子们喝道,“放下小船,带客旅离开。”他又看了看小小,“小师侄,跟我来吧。”
小小愣了一下,抬头,满脸不解。
“你不是师兄失散多年的师侄么?我是东海七十二环岛的弟子,林执。”那男子笑道,“也算你半个小师叔啦。跟我走吧,舱底被凿破了,这船撑不了多久了。”
小小看了看廉钊。
“呃……”
她还没说什么,却听廉钊开口,道:“林少侠,有劳了。”
林执抱拳,笑笑,“应该的。”他看看小小,“走吧。”
小小只得点了点头,跟上。
先前东海弟子前来时用的小船就拴在船舷之下。只见甲板上的东海弟子纷纷解下绕在腕上的钢索,套进小船,然后解下了拴绳。凭借钢索之力,将小船放下水中。
小小上了小船,刚坐定,便仰头看着廉钊。
“小师侄,你和廉家公子很熟?”林执站在小船船头,问道。
小小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想了想,认真道:“我欠他东西。”
“哦。”林执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小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转而看着江面。她不熟水性,若是下了水,就是一条死鱼。也不知廉钊如何。廉家的公子,应该应付不了这大江的吧?
林执见她看着江水发呆,便开口道:“师侄可是担心我温师兄?呵呵,放心吧。师兄的水性数一数二,况且,要对付的只是些三流贼寇,没事没事。”
小小听他说话,只得陪笑。担心温宿?说笑哪。就他那手彪悍凌厉的功夫,加之东海练就的水性,要吃亏,也只有别人吃亏。她撑到了才会去担心他。不想则已,一想觉得自己果然倒霉。唉……连师叔都摊上这种的……
她正无奈,就听小船上的客旅们鼓起掌来,大声地叫好。
小小抬眸,就见箭矢疾射如电,没入了江水之中。瞬间,水染血色,有人从江水里浮了起来。
“不愧是神箭廉家……”林执不禁赞叹。
廉钊再次引箭,仔仔细细地看着江水之下的动静。
小小笑了起来。没错,他的身手的确比不上银枭和温宿。但是,那是因为,他所学的,并非是武斗之技。廉家历代都是武将,重的是上阵杀敌之法。不过,不说这些,现在以廉钊的位置和兵器,江中那些贼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箭矢每次离弦,就会有人负伤从江中浮出。而同时,水下的温宿也毫不含糊。那些贼寇早已负伤大半,不成气候。
只是,大船不断下沉,眼看江水就要没上船舷。廉钊自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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