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急,过两三个月再看看,如果陈氏的肚子有动静了,就不必找他了,到时就...”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叔点头,“也只得这样了。”
玄蝠的这一歇,就歇到了上午10点左右,外头早已是灿阳一片,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散在了她的身上,带来了融融暖意。
她有些吃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竟能睡着了,也难怪,这屋子暖烘烘的,真是有钱人家。
很快,她换了另一身黑衣,又从空间里拿出镜子,看了一下,果然昨夜,脸被改动过,与自己本来的面貌有些区别,这副样子应该与那雇主很像。
还好,那人没有把她的眉毛,鼻子等部位大大改动过,不然就难办了。
她冷哼一声,记住了这雇主的样子。
洗去这妆容,重新易容成平日里的样子,贴上了小胡子,理了理头发,一切显得不再那么狼狈。
又清除了所有的痕迹,在桌上留下了一两银子,打开门出去,顺着来时的路,径直走向后门。
这时,上完朝的颜桢刚进院子,和玄蝠正好打了一个照面。
一刹那的目光交汇,两人皆是一怔。
玄蝠微微垂眸,一派镇定地继续向前走。
颜桢又冷眼看了她一眼,受伤的男人有了秀气的胡子,惨白的唇色,挺直的腰背。
个头在男子中来说不算高,卸去了一身防备, 从他身边走过时,轻轻说了一句:“多谢!”
他未置一言,也无回头看她,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老仆明叔瞧着玄蝠出了后门,融入了巷口的人流中。
天已近正午,不知家里的两个丫鬟怎么样了,会不会大乱阵脚。
玄蝠加快了脚步,她得先去字画店换身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字画店,字画店没有开门。
她走上前去敲门,一会,邹山过来开门,见是他,忙让了进去,又快速地关上了门。
不久,一个身着淡杏色袄裙,戴着帷帽的窈窕女子从字画店中走出。
回到孟府,两个丫鬟真是急得团团转,倒是没有声张。见到她回来,红樱绿桃急忙问她去了哪里。
玄蝠谎称字画店掌柜给她介绍了一个学功夫的师傅。
今早她就急着跟师傅学武去了,没有叫醒她们,说着还亮出了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包扎好,红樱还是心疼得直掉眼泪。
玄蝠摸着她的头安慰道,“这伤无碍,学武哪有一点伤不受的?
况且我已经错过了学武的最佳的时候,现在就得加倍用功,才能学好,以后我会努力学,才能保护自己,也护住你们。”
就此,与两个丫鬟约好,以后可能会经常突然消失。
两人见她如此说了,才真正放下心来,以后她突然不在,也不会心里没底,方寸大乱了。
绿桃这时候才有心思去做饭,饭好后,一起吃好饭。
伤口隐隐作疼,昨夜没睡好,这会儿神经松弛下来,困意袭来,玄蝠便上榻休息。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看到窗外日光将尽,正欲起身时,红樱进屋禀道:“小姐,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