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当客栈了?
玄蝠没有停歇地赶到字画店,远远看到字画店的窗户上贴了一块红纸,她才放下心来,这是邹山向她报平安的方式。
她没有靠近,而是悄悄地回了孟府。
待她近中午才起身时,大街上已经传遍了崔融的光辉事迹。
颜府书房。
长随青子向颜桢回禀道,“崔融不惜以身卧底,与那贼人虚与委蛇。
昨夜一举抓获了曾流窜多地作案的骗婚团伙,案犯湘云已经被押往刑部受审。
骗子太过狡猾,逃脱了一对中年夫妻,实则是两男人,现在刑部已知会各方协查抓捕。”
颜桢从书籍中抬头,凝眉说道:“这么说,昨天追他们的是崔融?”
“是。”长随应道。
“那人什么时候走的?”
明叔在一边添熏香,闻言便回道:”应该是天没亮就走了,还像上次一样,留下了一两银子。”
颜桢眸光微眯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又埋头至案卷中。
阳光已近正空,听绿桃在旁边说着崔融的事,玄蝠嗤之以鼻。
他未必没有对那湘云动心,不然不会演得那样真,也许刚开始有些心动,后来发现了一些端倪,为了自己扬名立威,才悬崖勒马。
一天后,她收到了这次替身的酬金,毫无意外,她和邹山一共获得一百两的酬金。
邹山愤愤,“这有点过分了,咱可是拼上了性命了。”
玄蝠倒是没有说什么,这种替身的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大部分都是要豁出命去的。
她只淡淡问,“这次可有什么任务?”
“有的,行刺前吏部尚书冯元茂。这人应该是你的所说的恶贯满盈了。所以,我便作主替你接下了。
“冯元茂是什么人,说来听听。”
“这个人,我也有了解,以前也光顾过他的家,家底丰厚。
他年轻时便是欺男霸女的主,为官后欺上瞒下,坏事做绝,奉京上至官员,下到老百姓都希望老天能给他减减寿。”
”前尚书,不是应该离任了吗?“
“是已经离任了,虽不在朝中,但他为官多年,党羽众多,对朝政各事的影响很大,只有他死了,剩下的一盘散沙才不成气候。”
邹山又补充一句,“这是吴敞的原话,他怕你不同意,才说了其中厉害,他说,冯元茂这么多年树敌也很多,所以有人要他的命也不奇怪,你不必担心惹麻烦。”
玄蝠道:“既然你也说,这冯元茂不是好东西,我便应了这桩差事。”
邹山又道:“吴敞特别提醒你,这冯元茂有些特殊的癖好。他老了喜欢寻点乐子,爱偷偷摸摸打扮成别人的样子。
平时扮作老妈子,厨娘,或是园丁取乐,说不定,他晚上就睡在马厩,苗圃里。”
原先玄蝠打算风高夜黑时,直接潜入冯府把老冯噶了,听他如此说,不能精准定位目标,嘎错人的机率很大。
“这月二十五,正是他六十大寿,冯府定会大摆宴席,这倒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