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添了一丝笑意,似在回味着什么。
“在我小时候,父亲平时有个什么事气着了母亲,母亲可是二话不说,拿起大刀追在后面砍的。
我父亲双手抱头求饶,我母亲再大的气都消了,现在看,丝毫也没觉得父亲有做得不妥的,也没觉得损失了他大丈夫的威严,相反那时的日子是这辈子最难忘的快乐日子。”
“伯母可是将门虎女,自然不同一般女子。父亲后院那些事,让我知道,嫉妒会让女人面目全非,早就让我路遇女人,回避三分。”
“难道你尚了公主,还想三妻四妾?还是你想三妻四妾,才不愿尚公主?”
“都不是,没遇到可心的人,我宁愿孤独下去,只做好自己在朝堂上的份内之事,何必去忍受那一地鸡毛?”
“好好,愚兄知道你是忧国忧民,仕途为重的大官人,来来,愚兄敬你一杯。”
“不敢,让檀兄见笑了。”
颜桢举起杯,与他碰了一下,两人暂且停止了对婚姻大事的讨论。
他们的话,玄蝠想与不想,都听在了耳中,不得不感叹,好一对难兄难弟!
一盏茶后,两人站起来拥抱了一把后,结束了这场秘密‘约会’。
颜桢离开后不久,檀云朗也带着众人离开。
一行人到达南大营时,月亮已经隐没在阴云中,慢慢飘起了小雨。
送马入马马厩时,一匹马鸣叫得有些突兀,玄蝠看过去,这才发现这匹马通体雪白,毛色光亮,很是美貌。
”疾风大哥,这马好像有点兴奋啊。“
疾风小声道:“那匹白马叫踏雪,是黑子的。方才一定是见其他老伙计回来,它打招呼呢,自从黑子去了,它就再也没出去了。”说这话时,疾风有些伤感。
“那它为什么会来奉京啊。”
“将军说把它放在那里几个月,不放心,就一起带过来了。”
”哦,它肯定也想能像它们一样驰骋沙场。那就让它出去跑一跑啊。我能带它出去跑一跑吗?
“不能,将军不会同意的。”
玄蝠稍一犹豫,几步赶到檀云朗面前,檀云朗的马刚被牵走,他正要走向主帅屋。
”将军,以后我可以骑踏雪吗?我觉得它很孤单,我很喜欢它,以后我也可以去做黑子做的事。”
檀云朗没有任何考虑,一口拒绝,“不行。”
他走了几步,虽是停下步子,却是没有回头,背对着她,清冷好听的声音说道:“黑子也没有人能代替。”
说着,他大步离开。
玄蝠站在那里,愣了一会,晚上听了他的一席话,原以为檀云朗思想开明,是个好说话的人,没想到他倔起来也挺倔。
疾风轻轻地走了过来,道:“我没说错吧,这会是浮光和掠影去值班了。你今晚也被折腾得不轻,先回去睡会吧。”
玄蝠点头,两人回了屋。
熄了烛火,疾风很快睡了,玄蝠却是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