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向阳,刚刚躲过韩厚重的一记猛招,身体还未稳下来,就看到了冲入场内的罗卿,以及醒转过来的徐林。
他的脑子瞬间就乱了,有些不知所措。
以为自己偷偷取个巧,不会被睡着的徐林发现,却没想到,这个巧,不仅仅惊醒了徐林,还惊动了那罗刹一般的女魔头罗师姐。
瞬间,他就想到了与徐林的赌约,刘贤、朱明的下场。
更加让他惊恐的是,徐林和韩厚重刚刚对他的污蔑——偷看罗师姐洗澡。
那女人可是敢杀人的!
他恐惧,慌乱,欲哭无泪。
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满脸冷汗。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忽然从韩厚重的身后闪了出来。
他大惊失色,暗骂一声,偷袭!可恶!
他脚下一动,想要躲开,可他的身体本就不稳,如此强行闪躲,身体只是晃了一下,一个趔桥,就向地上摔去。
他惊呼一声,想要止住摔倒。
可还没来及反应,左肩上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彻骨髓。
“啊!”
他一声惨嚎,摔倒在地。龇牙咧嘴的向左肩一看,只见一截断剑笔直的插在那里,剑尖通体而出。
血液涌出,瞬间就染红了衣衫。
这把剑,这么熟悉?是谁的?
他疑惑,蹙眉,转念就明白了。
这他嘛分明就是自己的!
就是自己刚刚取巧,用灵气御起来的剑。
可是,这把剑怎么会插在自己身上?
向阳不明白,无语问苍天,怎么会这样?
他冷汗直流,眉头紧蹙,一抬头,却正看见一脸惊愕的韩厚重,正瞪着小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剑。
“你怎么了?怎么会多出了一把剑?你要自残?”韩厚重拎着门板,疑惑的问。
“自残你妹啊!你个蠢货!滚!”向阳恼恨的一阵骂,骂完就开始龇牙咧嘴的喊疼。
“你个混账,俺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骂俺。”
韩厚重眉毛一竖,向着他的腰腹,狠狠的踹了几脚。
向阳疼得缩成了一团,鲜血染红了衣衫,就像一只被煮熟了大虾。
韩厚重又骂了几声,将门板往肩上一扛,大喘了几口粗气,回头看向徐林,没有去关心安静得很是异常的广场,向徐林喜滋滋的邀功道:“徐师父,俺是不是赢了?”
“赢了赢了,”徐林敷衍的答应着,继续道,“赶紧过来,把我的鞋和你师姐的剑捡过来。”
“好嘞,”韩厚重喜滋滋的答应,话音刚落,就激动了起来,“你说啥?徐师父你说啥?师姐的剑?师姐来了?师姐在哪儿?在哪儿?”
徐林脸一黑,一阵无语,抬手一指:“在那儿,快把鞋给我捡过来。”
韩厚重却是没有急着去管徐林的鞋,顺着徐林指的方向,扭头望了过去。
一见罗卿,他大喜,更是将徐林的话抛到了脑后,道:“师姐,你也在啊,你看俺厉害不?哈哈。”
“向阳这个混蛋臭流氓,让俺给收拾了,帮你出气了,俺是不是很厉害?”
“相信用不了多久,俺就可以打过你了,以后俺就可以保护你了。你说是不是,师姐,哈哈。”
“额,师姐?”
“师姐?俺在跟你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啊?”
“师姐,师姐?”
“你在看什么啊?”
韩厚重接连喊了好几声,罗卿也没有反应,只是呆愣愣的看着前方的地面。
他循着罗卿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的地面上,放着一把剑和一双鞋。
鞋子还扣在了剑尖上。
“师姐的剑和徐师父的鞋?它们两个怎么在一块?”韩厚重小声的嘀咕。
一抬头,他却突然发现,不仅仅师姐在呆愣愣的看着它们两个,围观的一众弟子也都呆愣愣的看着它们两个。
“什么情况?一把剑和一只臭鞋有什么好看的?”韩厚重嘀咕,再次打量他们。
却发现,他们看的不是那柄很是漂亮的罗卿的剑,而是那只臭气熏天、令人作呕的鞋。
在昨天,它还是他自己的鞋。
韩厚重犹疑的打量四周,根本就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想不清楚就不想,这是他面对各种疑难问题时,唯一的解决方法。
他搔了搔头,将门板往地上一放,捡起剑和鞋,一手一个,憨笑着,向着徐林走了过去。
直到此时,众人方才收回了眼神,一个个的惊叹着,唏嘘着,回味着。
好惊艳的一鞋!
他们相互评判,议论,丝毫不记得刚刚还对徐林和韩厚重一阵数落和嘲讽,完全将徐林当成了一个可以和罗师姐并驾齐驱的高手。
可他们一转眼,就看到了翘着二郎腿、毫无高手风范的徐林,正一只手捂着口鼻,异常嫌弃的捏着鞋子,胡乱的往脚上一穿。
他们错愕,愣神,无语,难以置信。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去他酿的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