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恢复记忆了?”李锐的动作一僵。
“没有,只是脑海里会是不是闪过一些碎片”顾皓琛道,“所以我们来谈个交易,你帮我恢复记忆,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李锐低声笑了笑:“不愧是顾总够爽快,好,成交,那你想我帮你做些什么?”
“先告诉我,我这只手臂是怎么回事,”顾皓琛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腿突然瘸了,而推算你受伤的时间,还正好是先生出现的时候。于是我猜测,我的手和你的腿,可能都和先生有关,不然元叔不可能会突然对我们下这么重的手。”
提起他的腿伤,李锐的表情闪过片刻的狰狞:“你还真是了解元叔。”
“所以我的手也是你打断的?那你上次是怎么做的,现在就再做一次。”
李锐有些诧异:“再做一次?你就不怕真的断手?”
“没事,你只管动手。”
李锐嗤笑了一声:“你说的恢复记忆的方法不会就是指这个吧?那倒是不用我动手,你的手伤可不是我做的,是你自己打断的。”
顾皓琛一听就明白了过来:“所以,我是为了小菡想和元叔决裂,所以用一只断手作为代价离开?”
“是元叔提出的,如果你想偿还清他的恩情,就得把左手留下。”
顾皓琛低着头,若有所思。
“你这是不信我说的?”李锐笑着道。
“元叔对我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提出要我断手?”
“顾总,我就是很讨厌你这一点,把感情看得太重,”李锐哼了一声道,“当初你父母去世后,你就一副天塌了的样子,逝者已逝,做人自然是要往前看的,结果你就一直纠结着那点情情爱爱,不然哪里还会有元叔的事。如果换做是我在你的位置,我绝对能比你做得更好。”
顾皓琛无奈苦笑道:“不知是我父母的事情,还有……”
“还有以为被心爱的女人背叛了,那又怎么样,没了她你就活不下去了?”
“是啊。”
这个果断的回答让李锐愣了愣。
顾皓琛道:“我以往也认为,没有她我也能过得很好,但后来我才知道我根本就离不开她,就算是我以为她背叛我的那几年,我也是靠着恨她才勉强活下去的,要是她一直不回来的话,我可能就随便找个地方自我了结了吧。”
李锐只觉得不能理解:“她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着迷成这样?”
顾皓琛苦笑道:“我如果知道,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会分裂出先生这个人格了。”
“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你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所以你才这么恨我?”
“不是恨,是嫉妒。”
“是因为嫉妒我,你才被元叔打断了腿?”
“对,”李锐道,“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了,你想早点逃开元叔的控制,我也想早点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顾皓琛站起来道:“所以走吧,赶紧动手早点恢复记忆,对你对我都好。”
“你还真要再断手一次?”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是个狠人。”李锐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