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筑基。”
师兄弟们同是笑意。
同有一起入门的师弟秦风讽意道:“你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还筑基呢,瞧瞧你这小身板,细皮嫩肉的,别等下把自己筑进去了。”
众师兄弟们亦有笑意。
千言不语,只是埋头苦干,远离他……
先前沉则已早有对千言不大看好,见如此良机,他终也要来暗地里调侃两句。
“就连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小混混,还能有什么作为?”
那沉则已是有了话茬。
“师弟,你还听说了吗?他在雁南的臭名可是出了名的。哎,可是苦了他姐,一个弱女子,身无父母,还要忍辱着所有人唾骂,将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带大。他呢,生在福中不知福,游手好闲,无所作为。男人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真替他感到害臊。”
“你说这他姐也真够宠他弟弟的。文不能墨,武不能剑,浪着大好的年华,整日在世上虚度,老脸都给他丢尽了。哎,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说句好听的话,养一个狗,还能懂得知恩图报呢。看他这副德性,活得连狗都还不如,不要想着他有浪子回头的一天了。”
言语过激,师哥们听到耳里自然不满。
早有一位品性端正的师哥出来说两句。“这是人家的事,好不好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在人背后说坏话的卑鄙小人强得多。”
那是讲沉则已和秦风不爽。
“嘿,师哥,你还别信,这小子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人。”
那师哥冷道:“哼,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入我听剑阁的。好歹人家也是独步长老亲自认可的弟子,以后终将学习我听剑阁最高深的武学精要。你们呢?说句有辱师门的话,纵使进了青竹的门,也只能学一些我门最下等、最劣次的基本武功,难以有道途。况人家再怎么没出息,终比你们这等人强的多。我们就事论事,做人归做人,习武归习武。我敢打赌,此人他以后必成大器,远远骑在你们头上。”
那是讲两人不爽,却也不能当着师哥的面发泄,只能吞了这口哑气。
那师哥也不再与他们理会,随即追了正在做工的千言而去。
“千言师弟,筑基固然重要,但想学会听剑阁的武功,光靠蛮力是不可取的,你也要了解一下听剑阁的基本功。”
千言不解。
“为何?”
“武功讲究的是两乾坤变通供需,一是体质潜能,二是技巧方法,缺一不可。你且随我来。”
千言不解,也只能随了他去了一处溪流前。
“我们听剑阁的武功攻于快,若想在快上攻破,则必须得从心境、反应、力道拿捏上出手。”
千言疑惑,那师哥便让先闭上了眼,千言照做。
“你可曾听到了什么?”
“流水声和风声。”
“非也,非也,你听到的应该是无声。”
“无声?”
“正是,你且看来。”
随即,那师哥自己闭上眼来,有一竹叶从天飘飘而下,却被那师哥用两手夹住。
“怎么样,看清了。你再用剑以你最快的速度从后面攻我。”
千言不解,亦照做,却招招被其两指夹住。
千言一时傻了眼。
“师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我眼睛闭着,但是心静如水,故万物一生一息皆在我的掌握之中。”
千言看得是个刺激。
那师哥却一跃而起,将上方的一簇竹叶击摇。顿时,满天落叶飞舞,尽在落地时被那师哥全部接住。
千言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反应,师弟,你再过来。”
千言便同他走到溪流边。
那师哥将全身的竹叶撒向水面,竹叶尽浮在上面。他又复拿起一块石头丢下,石头“噗通”一下便沉入水底。
千言不知所为,又见他走上水面,如履平地。
千言惊愣,难以置信,竟亲自上去尝试,却一下掉在水里……
“物皆有承载之量,但是人可以拿捏力度,这便是‘无量’。”
千言赞绝道:“哇!师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那师哥谦道:“听剑阁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这也只是小把式而已。你等下就按照这种方式先练习一下基本功吧,听师父说,他在练你‘元’字等的‘梨花漫雨’?”
“嗯。”
“看你体质的话,确实很差……是该在这方面下点功夫,不过通过入门考试的这几日锻炼,你也算积攒一些功底。学这‘元’字等的剑法的话应该没问题,但你也不要松懈。”
“嗯,谢谢师哥呢,还未请教师哥大名。”
那师哥笑去道:“点落。”
千言不胜感激。“点落,好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