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他们就围着桌子慢慢地喝起了酒来了。
“我说老哥哥,二十分钟以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候家庄上又死了个人,人家叫咱们今天晚上过去呢,这下子咱们又有了活儿了可干了。
这次死的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人家里决定大办丧事儿。
人家五天以后才埋人呢,这次人家给咱们吹唱班子打来电话说,人家今天晚上让咱们给人家多唱几首歌子,如果唱的好了的话,人家会有重赏的。
哎呦喂,咱们班子里的小娜生病了,她出场是没有什么戏了。
林嫂的嗓子最近又有点儿沙哑,她也跟给我打来了电话儿,她要去看看她的闺女去,这段儿时间她是不能再跟咱们块儿演出了。
你看看这个事儿闹的,我都不知道这个事儿怎么办好了。
她们两个是咱们咱们这个班子的台柱子,你说缺了她们俩的话,咱们这几块料,那还能跟人家演出的好么?
就咱们这几块料过去的话,恐怕也只会丢人现眼的份儿了。
如果这个活儿推辞掉的话,我还多少有点儿不甘心呢。
哎呦喂,这个事儿可怎么办好呢?”
正在这时,张之若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我说爸爸,反正现在我也放了假了,我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干脆今天晚上就让我跟着你们去得了。
如果我能挣上一两个小钱儿的话,等明年开了学我好花呀!”
张老铁还没有吱声儿呢,那个男人却发话儿了。
“我说大侄女,你跟着我们去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会唱歌儿吗?
你如果会唱歌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你如果不会唱歌的话,我看你去了也是白去呀。”
张之若听了点了点头。
“我当然会唱歌儿了,如果我不会唱歌儿的话,你说我跟着你们干什么去呢。
我这个人还会敲大鼓吹喇叭呢,当然了,我最拿手的是吹笛子,就你们吹唱班子里的那几个调子,我几乎全都学会了。
说句实话儿,这半年以来,我在学校里净练唱歌儿和乐器了,我会的歌曲虽然没有上百首,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呀。
在你们这吹唱班子里唱唱歌儿的话,请问是清唱呢,还是有音乐伴奏的呢?”
“嗯,这个可就说不准了,有的时候我们伴奏演唱,有的时候那就是清唱了。
这个要看人家主人家的意思了,人家主人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呗。
不过,谁如果点歌儿的话,那至少得给五十块赏钱。
如果他们不拿赏钱的话,你说谁会听他的呢?”
张之若听了咧嘴一笑。
“如果有人点上两首歌儿的话,那我就可以挣一百块钱了吧。
嗯,按说这个买卖也不错,如果这一晚上弄好了的话,那说不定还能挣上个一头二百的呢。
我说这位叔叔,如果不唱歌的话儿,那我能不能挣上你们份儿分子钱呢?”
“你如果想分份子钱的话,那你就得会一两样乐器。
请问你会什么乐器呢?”
张之若听了微微一笑。
“我会吹笛子,我也会吹喇叭。
说句实在话儿,我利用星期天经常练这个了。”
“那你会吹几首歌子呢?”
“嗯,我会的也不多,一共就大几十首曲子吧。
象那百鸟朝凤呀,九九艳阳天呀,回娘家呀,这些流行的曲子基本上我都会吹唱和演奏。
如果是唱歌儿的话,那我会的就更多了。”
“那你现在有笛子吗?”
“有呀!
这个笛子是我们老师的,我把它拿回家来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今天晚上我就拿着它试试去呗!”
“那你先给我唱首歌儿听听试试呗!
我如果听着还凑合的话,那你就去吧。
如果我听着不行的话,那干脆你也别去丢人现眼了。”
“嗯,那好吧。
那你想听哪首歌儿呢?”
“那你就干脆给我唱唱《妈妈的吻》吧!
这首歌儿现在非常流行的,许多年轻人都爱听它。”
“那好吧,那我就给你清唱几句吧!”
张之若扯开嗓子就清唱了起来。
等张之若唱完了以后,那个胖男人猛地站了起来。
“我说大侄女,你这两下子唱的可真不简单呀,你如果其他的歌子也像这首歌子唱得这么好的话,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吧。
反正她们两个人现在也去不了,你去救救场子的话,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呀。”
张老铁听了一阵苦笑。
“我说小之若,你这闲着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你怎么爱好起这个事儿来了呢?
哎呦喂,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既然我们班子上的那两个女歌手这次去不了,那你就去凑个人数儿吧!
如果能混两个钱回来的话,那倒也行。
不过,我怕就怕你挣不回钱来呀。
如果你瞎跑一晚上的话,那还真够丢人现眼的了。
你如果真能把钱挣回来的话,等过个几天那不是快过年了吗,到时候再买衣裳的话,那恐怕也就不用我再掏钱了吧。”
张之若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爸爸,那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去呢?”
“等我们俩喝完了这点儿酒,咱们马上就过去吧。
今天晚上到底怎么样,那就看你这炮能不能打响了?”
张之若听了咧嘴一笑。
“那我今天晚上就试试去吧。
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呗。
反正这也不是在咱们村子里唱歌儿,我也就不怕丢人现眼的了。
如果丢人丢在外边的话,那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时间不太大,张老铁他们两个人就把酒喝完了。
张之若拿出了自己的笛子来了,她跟着自己的老爸他们冒着风雪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