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那时候就开始练,鲜少出过差错。
以至于如今,她很容易伪造出一种根本与内心活动丝毫不相关的状态。
愤怒,可以平静。难过,可以微笑。鄙视,可以表现为可怜。
甚至于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表现出来的是她自己,还是她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想成为的自己。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吗?
可以让他对自己愧疚,洒脱地说分手,实际上的效果,却是最有力的挽留不是吗?
成珊珊放下手,眼里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没有答应你分手,现在才是我们这段感情的真正结束。泽域,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在为难了对吧?”
“是我说的分手哦,是我甩的你。”成珊珊努力地挤出一丝笑“你不用自责了。”
“刚刚我说的话,就当是发泄了。”成珊珊用手背用力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重到脸上出现了红痕。
“我不怪你。”而后成珊珊突然间瞟了一眼门口,眸色黯了黯,心里划过一声冷笑“可是泽域,我能再吻你一下吗?”
成珊珊说完踮起脚尖,手按住盛泽域的脖颈施了点力把他的脖子往下拉,擦着淡色口红的唇迎上去。
成珊珊再望时,赵宜宁已经离开了。
盛泽域把成珊珊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没有拒绝。
盛泽域走之前告诉成珊珊“珊珊,我会离婚的,等我。”
成珊珊只是站着看着他,没有说话。门关上的那一刻,成珊珊脸上溢出一抹诡异的笑。
盛泽域,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只有我可以放弃你,而你,不能。
成珊珊坐回沙发上,笑出声来。脸上带着势在必得,可人看起来,又透出一股凄凉。
盛泽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休息室的门上还贴着他和赵宜宁的名字。两个人的名字中间还画着一颗红色的爱心。
盛泽域抬起手想把它撕下来,想了想又放下手推门进去。
赵宜宁看见他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拎起包包。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走。”
盛泽域点了点头还没说话,赵宜宁提着包在他旁边蹭过,推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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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氛围很压抑,没有人开口说话。
两人回到居所,也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赵宜宁放下包,用手在头顶上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为了定型喷了好几下发胶,摸起来触感硬硬的,烦死了。
赵宜宁明显带着气,用手霍霍两下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收拾了一下自己,吹干头发,稍微化了点淡妆,赵宜宁就又要出门。
因为时间充裕,赵宜宁动作很慢。
临出门时盛泽域问她“干什么去?”
赵宜宁声音低低的,顺势戴上了墨镜“与你无关。”
盛泽域从鼻尖叹出一口气,浓密的眉毛蹙了蹙。
“让小赵陪你去,让他开车。”
赵宜宁门推到一半,心里一股无名火起来,这什么意思?还鄙视着她的开车技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