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盛嘉承一脸邪魅,看向盛意和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尊重,却平白渗透出一丝埋怨。
“你老盛家的孩子就高人一等?我想他死,他就必须死。”盛意和咬牙切齿。
盛意和又抬起了巴掌“畜生东西。”
盛嘉承在空中牢牢抓住了盛意和的手,然后猛地甩开。
“打了两次还不够吗?盛意和,两巴掌够还人情了。”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该下台了。”
“呵。”盛意和关键时候拿出了商人顽强的心理素质。
“嘉承。”他声音趋近平稳,甚至还多了一丝温和“我是怎么把你抬上总经理的位置,我就可以怎么让你下来。或许你是有让我下台的本事,但你沉不住气,没有耐心。”
盛嘉承眸色隐没在眼睛背后,眼中满是自傲和蔑视。
“走着瞧。”盛意和定定地看了盛意和一眼,看见他脸上的皱纹,却没有任何心情起伏。只是像一只狼盯住猎物,没有情感。
盛意和没有想到,盛嘉承已经不是当时他领养回来面目清冷,心理成熟,克制自制的孩子了。
太早的成熟只意味着叛逆期的蔓延而已。
——
“爸爸打的?”赵宜宁看向盛泽域。
男人脸上沧桑了不少,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还沾染着血迹。赵宜宁尽量忽视。
“嗯。”盛泽域走过来。
“他责怪你了?”赵宜宁望向盛泽域的眸子。
“嗯。”
“没事,阿域,又不是因为你。”
没事。
刚下了手术台,流掉了一个孩子。嘴巴上的血色还没有回升。
而她对着他说没事。
盛泽域摸摸赵宜宁的头发,轻轻一遍一遍的,骨节分明的手和赵宜宁惨白的脸色几乎一致。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盛泽域开始正经地问赵宜宁问题。眉目间一片认真。
百分之八十是盛嘉承那个变态干的,但他要问清楚。
“是喝了床头柜上的水。”赵宜宁回想着“我去医院检查,拿了结果,一直都没有吃东西,唯一接触的的就是床头柜上的水。”
赵宜宁突然间表情变得委屈,发出一声惊叹“阿域,我太渴了,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
盛泽域愣是被她逗笑了,她的表情太奇怪了,惨白的脸上多了点生气。
“你还笑。”赵宜宁拍打了一下盛泽域的手。
盛泽域的手一直握着她的。
盛泽域被这么一说,脸上笑意更加深。
“证据没有了。”赵宜宁开始哭“盛泽域,你别笑,我们宝宝没有了,都,第一,第一个宝宝。”
盛泽域抱住她,安抚性着她。
“宜宁,你不要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伤心只会伤害自己。”他组织着措辞,却发现怎样说怎样无力。
“我会查清楚的,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盛泽域眼神里多了一丝狠厉。手还是保持着温柔的动作,抚摸着赵宜宁的后脑勺。
“你别犯法什么的。”赵宜宁轻轻推开他,兴许是因为没有力气,触在盛泽域胸前绵薄无力。认真地看着他,眸子水润润的。
“我有分寸的,还有你嘛,不会冒险的。”盛泽域扶到她的胸前,眼睛里一片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