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说了,您这素心阁里其他的下人也需要清理清理,生了二心的奴婢留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
“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原本我打算等司徒珏纳完妾之后,心情好了再跟他替我俩和离的事情,可赵嬷嬷闹出的这些风波,说大不大吧,说小也不算小。赵家父子在外面惹出的麻烦,不少都是打着王府的旗号,因为我查账揭开了他们的面纱,又让司徒珏的人出面敲打,也算是在京中引起了一些骚动。
司徒珏毕竟还有官职在身,传出个治家不严的名声,他脸上无光不说,沈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要从王府里脱身,眼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所以最后处理的结果,赵嬷嬷一家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至于是被送走了,还是被灭了口,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喜鹊,当天下午才来给我奉茶。
瞧她面色红润,嘴角含春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来司徒珏待她不错,那我也放心了。
“行了,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多规矩。过来坐着说话。”我挡住她要下跪行大礼的架势。
可她还是抢着雪燕的活,非要亲手给我斟茶,完成敬茶的仪式。
“昨天夜里,听说……”喜鹊话说到一半,许是看到雪燕的眼神暗示才收住了嘴,改了话头,“昨夜事多,想必王妃也累了,我就不多说闲话了。奴婢今后会尽心伺候王爷王妃,还像以前那样,定对王妃忠心不二……”
“以后你就专心服侍王爷就好了。”
“王妃……王妃莫不是还在生奴婢的气?不肯原谅奴婢吗?”喜鹊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我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雪燕机灵地上前搀起喜鹊,“王妃昨夜没休息好,不如让王妃多休息一会儿吧。”
“哦,倒是我考虑不周,那奴婢先就告退了。”
“去吧。”我挥了挥手。
听见雪燕搀着喜鹊往外送她时,小声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在王妃面前不必总是自称奴婢,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王妃故意苛待你呢。”
我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却忍不住无奈笑了,古代的规矩就是多,雪燕不提我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秋日午后懒得的小憩时光,日头很暖,洒进屋里照得人也懒懒的,一会儿功夫我就睡熟了。只是日头时辰不长,过不了一会儿我就被冻醒来了,长椅的另一头放的有软褥子,但我实在懒得动,便伸脚去勾。
勾了两下,没把褥子勾过来,反而把它弄掉在地板上。
“唉——”我重重叹了一口气,躺了回去,想着再躺个两分钟就该起来了,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
结果就听见一声轻笑,随后有人将地板上褥子帮我捡起来,盖到了我的双腿上。
我睁眼望向来人,有些意外,“孙大夫?”
“王妃有礼,小人是奉命过来给王妃请脉的。正好,王妃就躺着不必再动了。”他态度恭敬地向我行礼,弄得我反而不太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