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面,青华注目。
云玉上了一点点简单的妆,却秀色难掩,和沈姝柔的浓妆华贵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对比,云玉的青华素色,更难能可贵。
却又在如此隆重的场合下,让人难免心疼。
作为将军府的大奶奶,竟然连件像样的头饰都没有,还不如沈姝柔这个平妻。
云玉这般素雅,又怎是老夫人刚才说的梳妆打扮呢?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云玉的身上,就连齐志宸,也回头看着她。
他本来紧紧蹙着的眉,在见到云玉时,竟然就这样看着她忘了收回目光,右手下意识松开沈姝柔的手。
沈姝柔的手一僵,暗暗缩回去。
云玉迈着从容的步子,姿态大方,缓步走来,如同看不到大家惊讶的目光,脸上是熟悉的得体微笑。
“妾身给祖母同母亲请安,各位贵客安。”
齐老夫人终于松一口气,勾起笑容,“玉儿来得正好,赵夫人适才一直提起你,没有你在,今日大婚都不合规矩了。”
云玉顺着齐老夫人所指看向左侧,在见到赵夫人时,她的笑容加深,“赵夫人,妾身能得到您的挂念,是妾身的福气。”
赵夫人在见到云玉这般素雅就一直蹙着眉,她算是看着云玉长大的长辈,如今云玉在将军府的待遇,不免让她心疼。
“你是齐将军的正妻,没有你在,这场大婚又如何符合规矩?刚才遣婢女去请,婢女回话说你在禁足,可有这回事?”
赵夫人上下打量云玉,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此话。
齐老夫人同齐母的心提着,藏在袖间的手不由得一紧,紧张地看着云玉。
齐志宸的眼眸缩紧,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这样看着云玉。
云玉抬眸看向赵夫人,眸光清潋,笑道,“婢女想必听错了,妾身只是在院中写经文,为将军府祈福,没有禁足一说。妾身听闻赵夫人对经文颇有造诣,这就厚颜带了经文来,想让赵夫人看看妾身写的可有纰漏?”
她的话,竟然同齐志宸一样。
齐老夫人同齐母松一口气,为云玉的识大体感到欣慰,脸上马上扬起笑容。
齐志宸深深看了云玉一眼,并没有说话。
“没有就好,这婢女话都听不清,让我们听了个笑话。玉儿最懂我,平日我就喜欢诵经文拜佛,能够看到玉儿抄写的经文也是老身的福气。”
云玉笑着将厚厚一沓经文放在金镶玉托盘中,由青荷逞给赵夫人。
赵夫人看着这经文的厚度,眸光一闪,一目了然。
她拿起经文认真端详一眼,点点头称赞道,“玉儿不愧是上京第一才女,这经文连老身看了都望尘莫及。”
“赵夫人这话是妾身最大的荣宠。”
赵夫人将经文放在金镶玉托盘中,由青荷重新端回云玉的身边。
连赵夫人都称赞的经文,也证实了云玉这十日确实在为将军府祈福,不禁让齐老夫人更加看重云玉。
在场的宾客对云玉的名声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更是觉得她比传闻还要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