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蜀人,但主持土改下基层这么久,怎么可能学不会本地方言。
姜维更不用说,身为天水人,陇东方言对他来说可是半个母语,稍微改下说话习惯就行了。
听到他俩是汉军土改的受害者,千夫长乌戈看向他俩的眼神顿时亲切了许多,笑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乌戈的本部奴隶了,跟我走吧,别想着逃跑。”
两人都是可以无限压榨的青壮,这样的核动力驴在任何部落都是宝贝,谁遇见都不会放弃。
两人也没反抗,跟着乌戈乖乖离开,谁知这个混蛋竟没回营,而是继续扫荡其他村子,直到天黑才返回联军营地。
联军的临时营地是个有很多破窑洞的小山沟,马忠姜维等被抓来的数百名奴隶全被塞进破窑洞里,挤的翻个身都难。
马忠被挤在最角落,抬头看着满是裂缝的窑洞担忧的说道:“这玩意不会突然塌了,把咱们全塌死吧?”
身为蜀人,他实在理解不了这种窑洞,加上墙角的裂缝太宽,裂缝处还弥漫了许多蜘蛛网,由不得人不担心。
该死的乌戈,从哪找的这风水宝地啊。
一名奴隶说道:“放心吧,窑洞长久不住人都这样,但不至于坍塌,你死了它都塌不了。”
奴隶是没有人权的,联军也不会留着他们浪费粮食,天亮就将他们编入苦役队伍,负责运粮喂马等活计。
姜维趁人不注意凑到马忠跟前低声问道:“咱们上千名奴隶,乌戈竟只派了三个人看管,联军在奴隶管控方面的漏洞很大啊,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马忠低声说道:“一个月后再说,联军刚到士气正盛,这个时候搞事跟找死没什么区别,先耐下性子,跟奴隶搞好关系再说。”
“还有,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不许讨论此事,只能我找你,不能你找我,明白吗?”
隔墙有耳,声音再低也有可能被人听到,就算听不到,你俩整天交头接耳的,难免不引人怀疑。
敌后工作那是一点错误都犯不得,任何一个细小的错误都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不谨慎不行。
姜维重重点头道:“明白。”
两人埋头干活,开始了苦逼的奴隶生活。
随着时间推移,联军赶到的越来越多,各部联络跟疯了似的四处抢劫,许多来不及逃走的百姓跟汉军撒出去的种子全被联军掳去当了奴隶。
联军就相当于鲨鱼,百姓就是被吞噬的小鱼,夹杂在百姓中的汉军密探就相当于砒霜。
鲨鱼在吞噬小鱼的时候将砒霜一起吞进肚里,若不及时发现处理,任由砒霜在体内发酵,最后肯定会造成令人恐怖的杀伤力。
马忠姜维这边目前还算顺利,麋龙那边却遇到了麻烦。
这天麋龙吃完早饭正要去视察军营,张苞匆匆跑来说道:“冠军侯,不好了。”
麋龙诧异道:“咋了,一惊一乍的,身为将领要稳重。”
“稳重个屁。”张苞回怼道:“关外来了许多逃难的百姓,说被联军逼的无路可走请求收留,你还是去城墙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