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想想,不经历风雨,怎么他妈见彩虹?老胡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是时候跟青涩的青春说拜拜了!”顿了顿,蚊子继续说道:“班里的男生约好了今晚组织个毕业酒会,咱俩也跟着去乐呵乐呵吧!”
此话正合我意,自从在卧虎力山回来之后,冯小雨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十分压抑,如果不是因为马上高考了,我早就拉着蚊子好好的喝上一场了。我俩一拍即合,当即伙同班级里其他的男生,分乘了几辆出租车,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叫了一大桌酒菜。
二十几个男生围在一张桌子上,天南海北的胡吹乱侃,每个人都喝了很多的酒,我和蚊子虽然有些酒量,可是连着灌了*瓶啤酒,此时也是晕晕乎乎的,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发硬了。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唱起了周华健的《朋友》,结果大家全都跟着唱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即将离别的感伤,也许是对青春的祭奠,我们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个人都撕心裂肺的喊着,发泄着。渐渐的,我觉得眼角有些湿润,而很多的同学,都已经是泣不成声,三三两两的搂在一起,嘴里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从下午一直到深夜,等我和蚊子相互搀扶着走出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空旷的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盏路灯耸立在漆黑的夜风中,照亮了这座承载了我所有青春时光的县城。
被冷风一吹,我和蚊子酒劲上头,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跑到临近的路灯下,昏天黑地的吐了起来。等到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了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找了一块相对干净一些的马路牙子,我们俩并排坐在了上面。我从兜里掏出一盒哈德门来,扔给蚊子一根,我自己也点了一根。使劲的抽了一口,浓烈的烟草味道让我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多少清醒了一些,我看了看蚊子说道:“其实我一直怀疑,冯小雨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十有*是因为我喂她吃的那颗黄皮子内丹的原因!前几天我又翻看了一下《地脉图》,冯小雨现在的情况,很像被夺魂了。”
“夺魂?”蚊子抽了口烟,疑惑道:“难不成冯小雨丢了魂?还是怎么样?老胡,我说你有啥话你就直说呗!”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丢了魂是魂魄离身,而所谓的夺魂,说的是魂魄还在身体里,可是被极强的外力干扰,就会表现得疯疯癫癫,这是因为在外力的干扰下,本来的魂魄不能主导自己的意识和身体,用成语概括就是鸠占鹊巢。而如果一个人要是彻底被夺魂之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真得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蚊子听的云山雾罩,不过他多少还是明白了一些我的意思,道:“老胡你就说该咋整吧,我要是真是被你打死的那只黄皮子阴魂不散,暗中捣鬼,那明天咱们哥俩就买两只烧鸡去医院。黄皮子最爱吃鸡,等它受不了勾引,从冯小雨身体里出来之后,咱们就拿萨满之印砸死他个王八蛋!”
我苦笑了两声,对蚊子说,要是真有这么简单,我早就动手了。《地脉图》中倒是有关于怎么治疗夺魂的办法,只有用地龙角和凤凰胆做药引,然后再用御魂珠招魂就行。可关键是这三样东西,我他妈连听都没听过,更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冷风阵阵,吹在身上凉飕飕的,虽然已经六月份,可东北午夜的温度还是很低。
反手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我刚要招呼蚊子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街道的尽头,却猛地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救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