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竹走后许久,叶白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他问:“喂衾儿,你刚才说今天要做什么来着?”
傅香衾一拍额头,继而罕见地握住叶白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大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叶白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有些沉重地端坐在椅子上,颓然无力地说:“衾儿,你不是得了白血病马上就要死了吧?”
傅香衾听不懂白血病,摇摇头说:“没那么糟糕。”
叶白接着问:“难道说是我得了白血病马上要死了?”
傅香衾说:“应该不是吧?”
叶白:“衾儿你别吓我了,赶紧说吧。”
傅香衾深吸一口气,说:“大白,今天你得去见我的爹娘。”
叶白第一反应是还不如让我死了算呢。不过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刚进堕落领的第一天衾儿就提过这事儿,来回一耽误居然拖延了这么久。
傅香衾接着说:“更准确的说法是,今天要去拜祭我爹娘的灵位。”
一听丈母娘这种吃人猛兽已经绝种,叶白想高兴却不敢高兴,伪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傅香衾把刚才排列好的香蜡贡品包成一包,由叶白背着,两人出了客栈。
堕落领的街道杂乱无章,店家的选址也极其随意,很可能左边是卖猪肉的右边就是卖耗子药,公共面积什么的就更没人讲究。除了几条大干道,所有的路都是歪来拐去根本不知道它会通向哪里,甚至不知不觉就走进了谁家的卧室春光一览无余。
这一路傅香衾也时常走走停停、打听清楚方位后才能继续。叶白忽然发现自己这光杆领主没什么派头,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居然大家都不认得,还不如一个九流的泡菜国搞笑艺人。但换了念头一想,叶白就平衡了。其实那么多脑残粉丧心病狂舔着屏幕叫嚷着“你腿好长”根本原因是在于观众本身贱。
腿能用吗?幼稚!
换了堕落领不跪拜、不谄媚的个性,八爪鱼也红不了。
他俩费了不少周折才从迷宫里面钻出来。
接下来,傅香衾走进了一片破败的小屋群。说是屋子,其实在就是地上扎几根细木桩裹上干稻草,有的甚至只有薄薄的一层棚。似乎稍大一点的风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几乎没有往来的行人。门前偶尔有一两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干瘦干瘦的身材裹着厚重破絮的棉衣,比这些房子还要脆弱。
傅香衾脚步不歇,走出这块区域后还爬了半个时辰的山,远出了堕落领的范围。
面前是两块巨大的岩石,中间是一间简陋至极的山神庙。右联:山曾有神,左联:神不为民。里面就一方满是灰尘的石台,和一幅壁画。
叶白脑补了最恶劣的画面:傅香衾突然跪下对左边的石头一拜说爹,对右边的石头一拜说娘,然后转头跟叶白说“大白其实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幸好并没有,傅香衾用指甲轻划指尖,血滴进了壁画正中。壁画是一个阵法,启动后左边的大石头转动了十几度,露出一扇狭窄的暗门。
下到密室的底部,瞬间豁然开朗。
三四百平米的空间,四周布满发光的水晶,空间中一股迷幻的紫红色。这里面堆满了数不胜数的书和图册,有些展开,有些漫卷。
叶白凑近端详,上面画满了无数同心的圆弧和线条。
叶白强行要证明自己识货,问:“你爹是研究催眠术的?”
衾儿秒打脸:“这些是星图!”
傅香衾在供桌上摆满了果、肉、米、茶、酒,摆好蜡烛和香炉,数目角度一丝不苟。之后她才抬起头,说:“水晶是两百年前砸在金陵的天外矿石,发得是冷光。你现在看得是奎木星的运转轨迹。这里有藏书一千三百册、星图九十五幅,不少资料都是孤本连金陵朝廷都没有。”
“大白,一起拜过我父母。”
叶白往前走了两步,看清了两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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