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姨娘打了个哆嗦,她强自镇定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作为条件,你必须把衡哥儿好好带出去……”
“到了如今,你还是没有认清形势!”李冬白捏着她的下巴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你知道的那些东西想必也没什么用,不然也用不着我来救你。至于万衡,我为什么要救一个三岁的拖油瓶?”
看着李冬白凶神恶煞的样子,万衡瘪着小嘴要哭又不敢哭,小手紧紧拽着彩云的衣襟,忙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柳姨娘嘴唇颤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冬白,你带着衡哥儿走吧……”桂花喘着气说。
刘夫人也抹眼泪:“带衡哥儿走吧,至少也给万家留一条血脉……”
柳姨娘一听,忙咚咚磕起头来:“冬白,我给你赔罪……”
李冬白怒斥道:“你以为我是因为记恨你,故意不带他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不带他走只是因为在我这儿他排不上号,我心里有更重要的人罢了。”
老夫人憔悴不堪,无力道:“冬白,奶奶也求你,为万家留下一条血脉,带孩子走吧。”
李冬白转向老夫人:“奶奶,就算带他走,我也照顾不了,既然你和小姐走不了,让夫人跟我走吧,还能照看孩子……”
刘夫人摇头:“桂花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然怎么能放心……”
柳姨娘忙哀求道:“让彩云跟着你走吧,你和胖丫带他们走,彩云从小照顾衡儿,肯定不给你们添一丝麻烦……”
“夏绿秋黄,”李冬白打断她的话,“你们谁跟我走?”
夏绿道:“让秋黄走吧,她胆子小,我留下来照顾小姐。”
秋黄忙摇头:“夏绿没有我心细,我得留在小姐身边,高嬷嬷以前还教过我小姐生产的时候怎么照顾,我还要帮小姐照看未来的小少爷呢。”
两人推拒间,彩云也跪下:“求你把姨娘带走照顾衡少爷吧,他怕的厉害……”
“柳姨娘怕是走不了,除了老爷,就她知道的多,她要是一走,事情就更大了。”李冬白问,“现在你还不说吗?”
“我也不十分清楚,我只知道老爷是太子殿下的人,为太子一派赚银子。老爷忽然在京城被害,我实在弄不清楚是四皇子一派杀鸡儆猴,还是太子一派在舍卒保帅。他们在找一本账册,老爷连我都没有告诉过,我们根本毫不知情啊……”柳姨娘涕泪交加,“冬白,你就带彩云跟着衡哥儿走吧,夏绿和秋黄都是良民,并非奴籍,查清楚以后官府自然会放了她们,可是彩云不同,主家万一被流放,她只能被卖……”
“不必说了,我会尽力救你们出去,夏绿胖丫跟我走,抱上衡哥儿。”李冬白一锤定音。
万衡死死搂住彩云的脖子不撒手。
李冬白趴到他面前威胁道:“不想死的就听话,不许哭不许闹,你要是不想走就继续搂着她,半路你要是闹一声我立马把你扔下!”
“你别这样吓孩子……”柳姨娘哭道。
“姨娘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围墙外边还守着人呢,他但凡哭闹一声,大家可能都没命。想活,就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