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被隔壁几个书生的谈话,激起了两分兴趣。
他们一桌人正在讨论时政,说完北方说京城,倒是还算有几分见识。
只其中一个叫穆柯的呆板书生迂腐木讷,不怎么会说话,偏要脸红脖子粗的说服他人,颇为可笑。
李冬白自认为应该听听市井舆论,了解一下士子动向,此乃公事,今日这趟茶水钱,又可以报销了。
她吃着果子,又喝了口热热的茶水,一时没有注意几人刚才说了什么。等侧耳一听,便听到两方争执起来。
一个叫郭方的人颇为狂妄,各种吹嘘他了解的种种内幕,气得穆柯脸红脖子粗的教育他道:“我懂你深浅,你知我长短。你不能讲话不负责任!”
李冬白听到这句,一口茶险些喷了出去,瘫在坐席上捂着肚子爆笑打滚。
众人被她笑得发愣,一阵诡异沉默之后,几个人也闷笑起来。
其中一个人在穆柯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引得他面红耳赤,气得直哆嗦,大声讨伐李冬白不是个女的,不知羞耻。
李冬白笑过之后也就罢了,她懒得理那几人,只嘴角噙着笑意走向门外。
那桌书生看她除了大笑一阵外,并未答话,也不好说什么。又见她生的那般好颜色,也不忍心为难,便都直愣愣的目送她出门。
赵玮恒刚来到望江楼门口,便看到李冬白走了出来,身后爱慕惊艳的目光无数。
她娇俏的背着双手,嘴角挑着一丝坏笑,顾盼神飞的走到门外。
赵玮恒骑在马上,不错眼珠的盯着她瞧,心里急急如擂鼓,跳得分外欢实。
就见她敏锐的侧过头,微微眯了眯星光璀璨的眼睛,看了过来。
李冬白的眸子忽然张大,她嘴角的笑意迅速扩散,笑成了一朵花。
想到刚刚听了什么深浅长短,赵玮恒就来了,她不由得啧啧两声,暗骂自己流氓,一双眼睛却不由得从上到下,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儿,满意的喟叹了一声。
她脚尖一点,蹭的飞上了马背,抱着赵玮恒的腰一夹马腹,马儿便向前小跑而去。
只留下一句:“你们主子被我拐走了!”和飞扬肆意的笑声。
……
赵玮恒忙得不可开交,他不舍得李冬白跟着他东奔西跑的辛苦,便经常多日见不到她。
等到好不容易有时间独处,他便卖力的想让李冬白给他生孩子,也顾不得怨怪她不想着自己了。
李冬白却难得的清闲起来,俞大将军好像对她很有意见,军中将领也不愿意与她一个女子为伍。赵玮恒把李冀和梁大宝等人也带了回来,正好方便李冬白天天逗弄两个半大孩子。
如今天天在一处,李冬白发现才十岁出头的李冀,真的是鬼精鬼灵。
这孩子竟然连三岁的事都记得,遇到什么事都有八百个心眼子,经常把人唬得一愣一愣。
“衡哥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哥哥姐姐,他们俩脑子加一块儿,不对,是万家所有人脑子加一块儿,都没有你聪明。”李冬白捏了捏小少年的脸颊夸奖道。
一边的梁大宝已经十四岁了,他皱着小眉头,不明白从小到大冷冰冰的李冀,为什么那么喜欢粘着李冬白,竟然被捏脸也不反抗,他们也不是亲生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