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谁要是敢害我的政儿,我必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老王爷如今不管不顾的要污蔑我,实在太欠考虑。
赵昌莫非有意害我和我的儿子?
这事要是我做的,哪里会如此轻易让他死得那样痛快?
更何况,老王爷虽然失了儿子,不是还有孙子吗?”
李冬白面罩寒霜,咬着牙阴沉道:“我刚刚接到密报,翊阳郡主进了京城,如今正在京郊别院,劫杀我的儿子。
老王爷,我现在没时间和您掰扯,若是我的政儿完好无损也还罢了。
若是他蹭破一点油皮,我就不得不怀疑,是您和赵昌联合翊阳郡主,才能让她躲过层层盘查,去谋害我儿。
到那时,您这把剑,就能用来保护你的孙子了……”
众人皆大惊,不断的交换着眼色,想要知道是谁勾结了翊阳郡主,在此时刺激这个杀星。
“王爷,若是我和儿子回不来,你可一定要记着,给我们……报仇!”
李冬白的眼神掠过反对她的每一个人,冷喝一声:“走!”
她身后轰然应是之声,如滚雷乍响,直激得人头皮发麻,起了一身寒粒。
战场拼杀的铁血之气袭来,震慑人心。
赵玮恒站直身体,脸色冷凝如冰。
他看着李冬白飞身上马,策马扬鞭而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禁军听令,将大营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等待王妃的消息!”
“是!”
众臣惊愕。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老婆孩子回不来,我们都要陪葬不成?
你倒是自己带兵去救啊!
我们保证乖乖待在这里,为了避嫌,哪里都不去!
赵玮恒双目如电,盯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道:“苏侯,你领兵进京,务必保证各位大人的家眷不受滋扰。我一直羡慕别人母慈子孝,儿女成群,可别让大家都落得和我一样,变成孤家寡人一个……”
已经拱起双手,要大义凛然的指责摄政王的两位御史,好像忽然哑了一般,愣了一息后,便自然的放下双手,规规矩矩站到了后面。
众人看着苏彦的背影,心里头都捏了一把汗。
他们此时万分祈祷,李冬白和裴旭一定要救下摄政王长子。
济南老王爷的宝剑早已委顿于地。
是啊,他还有孙子,李冬白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威胁他了。
要是她的儿子有什么闪失,她就把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她会弄死自己的孙子。
他胡须颤抖,灰白的头发更乱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掺和这些事?反正也轮不到他家做皇帝,赵昌那么拼命做什么?安王权势滔天又怎样,有人为他鸣冤叫屈吗?
不行,他要回济南,他要走。
他的大孙子聪明伶俐,在济南活的潇洒自在,一辈子都不用去京城受罪。
老王爷踉踉跄跄,扶着老仆,躲回了自己帐中。
众臣忙借坡下驴,纷纷离开。
这里的夜色,分外安静。
而京郊别院的大火,却映红了天空,燃烧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