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高局忽的抽了口凉气,道:“绡绡,你说他们会不会大胆到,来医院行事!?若是这样,这里的安保力量,我看得再增加了!否则,你在这里出事,我也不用去京城见你的父母了。”
便在这时,病房中的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稍见苍老的声音:“小高,若是你没有这句话,他日你去京城,亦是见不到绡绡父母的。”
高局身躯顿时一震,脱口唤道:“张老!”
随之,屏风后转出一位中等身材的老人出来。
只见他发须斑白但却脸色红润,仪表堂堂正正。灼灼虎目中,神光如深潭般深邃。
这个时节,高局还穿着保暖衬衣和外套,这张老却是一袭单薄白色唐装,神态舒怡完全没有不适,根本就不像一个年纪接近七旬的长须老者。
张老乃是肖绡家中老人,从追随肖绡爷爷起,一直到现在,可谓是忠心耿耿。他历来受肖家上下敬重,完全不被当成外人看待。
肖绡微笑道:“高叔,昨晚你回去以后,我做了个噩梦就醒了。然后感觉有些不大妥当,就让特护帮我拨了电话回家。我倒是没想到,是张老亲自飞赴惠城来哩。”
“呵呵呵。”张老笑道:“绡绡你这般说,可是你张爷爷平时不疼你了?”
“张爷爷自然是最疼我的了,就是老是要人家相亲,这一点最讨厌了!”肖绡嘟着嘴,在自家长辈面前露出难得的娇憨。
若是林翰东那牲口在此,可能对肖绡的“大小姐风范”,又自“感冒”了..
“哈哈哈~”
肖绡这般撒娇,令得张老仰面大笑,随后他一捋颊下长须,说道:“听得你们剥茧抽丝,老夫忽尔来了兴趣。正好也有两个小辈一块儿过来了,不若,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玩上一铺。”
高局在一旁一直面带微笑。
肖家大供奉张老亲至,这边的安全系数自然是大涨,也让他不用那么担心了。
而张老先前话中之意,显然是有怪罪他的意思。在惠城让肖绡受了伤,怎么说都是他这个“叔叔”的不对。
想到此处,高局心中不禁一阵惭愧。
最后听到张老最后如此说,高局双睛一亮:“张老,此话,怎讲?”
...
城北,某处阴暗的地下室里。
室中只有微弱的灯光,一道垂帘将这间地下室隔成两边。
垂帘后,有个半高的榻榻米,榻上摆着一张低矮的案桌,桌上有一只看不清颜色的香炉。
香炉袅袅升烟,室内充满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若是在光明正堂,这温和隽永,气味淡雅的檀香味自然是令人恬静惬意。
但在这幽暗的地室,却是莫名的邪异诡秘。
幽暗地室中,偶尔响起水滴落地的声音,幽静如斯的环境里,骤然来这么一下,头皮都会发麻。直叫人觉得,身处某个险恶鬼域一般。
一个黑衣人垂首肃手的立在垂帘一边,眼睛偶尔挑动一下,看一眼垂帘后,榻榻米上背对他而坐的黑影。
微弱的灯光下,只见得他鬓旁冷汗滴下,微微轻颤的眼皮,显示着他的心中煞是不安。
良久,一个幽魂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今次事败..你可知罪?”
黑衣人顿时身子打了一颤,弓腰道:“属下知罪。”
黑影冷冷幽幽的道:“你判断失误..原本活罪难逃,但现下乃是用人之际,上主并未怪责..然而..上主大人大量,本座却不敢持之骄横。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今趟,我亲自去走上一遭,定然将那肖绡擒下!”
“你..错了..”那幽魂般的黑影冷清的说道:“最好的机会已然错过,你以为肖家的人都是傻瓜么。本座将惠城交于你手,你..却是让本座很失望哩..”
黑衣人霎时大汗淋漓,单膝一跪,请罪道:“属下御下无能,还请夜魂王恕罪!”
“夜魂王”在帘后长长的“嗯”了一声,随后道:“本座今日亲自驾临惠城,自是不会责罚与你。若然是法王驾到,那你就是个死字!”
黑衣人灵醒的叩谢道:“莫恩谢过魂王大恩!但有差遣,莫恩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
夜魂王收下莫恩的投诚。
“他”说话的风格似乎就是这样,既分不清男女,亦分不清是否鬼魂,直叫人听得浑身发麻,脚底打颤。
“你去通知那兰为民,待得入夜,你着他如此如此...”
黑衣人单膝跪地,听完夜魂王的面授机宜之后,噤声退出地室。
檀香幽幽,夜魂王冷清清的声音回荡在地室里。
“通臂神龙张合?咯咯咯咯...”